人还安全呢!”
“那……那陶家二叔是……是怎么死的啊?”宝梳毕竟没真正接触过尸骨,就算胆大也有点发怵,晚上回去会不会做噩梦呢?
庞雨绢指着脊椎第三节骨缝道:“他真正的死因是这儿被插入了一根三寸长一寸粗的铁针。说是铁针,其实就是乡下妇人常用的一种自己磨的针。若是在城里,自然有现成的磨得溜光的针卖,可在乡下,妇人们为了省钱喜欢自己磨针使,这种针长短不一,多是粗糙不规整的。而在他骨缝里刚好找到这么一根针。”
“所以呢?”宝梳不时地飞快地瞄一瞄那尸骨,满脑子都在想,万一有只猫忽然从他头上跳过会不会猛地坐起来啊!
“所以,针应该是从他背部插入的,而且不偏不移地正好插在第三节骨缝处,可见对方应该是个老手,才能这么准这么狠。毒是后来才灌下去的,只到了喉咙这儿。在陶远备死了之后,有人为了掩盖他的死因,故意制造了山红中毒的假象。”
宝梳听得毛骨悚然,往庞雨绢身后躲了躲问道:“那会是谁啊?莫非雾重村这儿还藏着龙窝着虎?”
“兴许是吧!”
“这么说来陶婆婆撒谎了?”
“她可能撒了谎,但有可能她也是被骗的,这些事儿就不归我管。别站那么远啊,头回害怕,多看几回就不害怕了。”
“还……还多看几回?”
“我知道你最近忙着你的买卖,不过还是得抽出空闲来我这儿,我好教你怎么验尸。”
“不用了吧?”宝梳都快哭了!一个阮曲尘已经够麻烦的了,怎么还来了这么个奇葩女仵作啊!非得逼着自己学验尸,天底下有没有这种道理啊?
一个时辰后,宝梳裹着阴风阵阵从青竹斋走了出来。本来呢,她是挺害怕挺不愿意听庞仵作唠叨的,可后来越听越好奇,不知不觉就听了将近一个时辰。临走的时候,庞仵作还塞了一本有关验尸的书给她,说是自己的心得体会,让她回去好好研读研读。看人家一片热忱,她只好收下了。
傍晚收工后,她去了初真家蹭饭。吃过晚饭,她和初真初蕊就挤在初真的*上,商量着绣班组建的事情。不多时,灵芝领着东玉来了,推门进来便指着宝梳笑道:“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宝梳把双手拢在被子里暖和打趣道:“大奶奶,今晚那小婆娘有没有给您脸色瞧啊?”
灵芝把手里的一个油纸包塞给了初蕊,让初蕊带着东玉一边吃零嘴去。初蕊带着东玉去了后,灵芝脱了鞋,挤上*道:“别提了!那老太婆今晚还打算当着阮威那些兄弟的面儿给我难堪呢!”
“什么难堪?”宝梳问道。
“她拿出一对银镯子,想收了我做干女儿,你说恶心不恶心?”
“那您收了?”
“收?美死她八辈祖宗了!”灵芝骂了一句道,“我当时瞧着她那假模假样,真想一巴掌扇了她回祖坟去!可我后来想起你说的话,要真扇了她,我又得多一条不敬老的罪名,所以,我忍了!我跟她说,打小我娘就想给我找个干娘保平安,可有个道士说了,我命里不能有那干亲,收不得的。后来二嫂帮我也说了几句话,这事儿就抹过去了。”
宝梳拍着灵芝的肩头笑道:“四婶,有进步呀!”
灵芝得意地笑了笑,抿了口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放下茶盏对初真道:“哦,对了,你有喜事儿呢!”初真淡淡一笑道:“我知道是什么事儿,下午那阵吴媒婆去过我们摊位上。”灵芝忙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吴媒婆跟你二叔说了,那万家小伙子人不错,会做买卖营生,没准要不了几年挣出个大家业,你就是少奶奶了!”
初真轻轻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好,这个算了,再说说洪姑姑家那个,”灵芝眉飞色舞地对宝梳说道,“刚才我和你二婶正在灶屋里洗碗的时候,听见洪姑姑来找你二叔,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儿呢,结果一问才知道是她那侄儿有心想说下初真。想是下午吴媒婆来了一趟,把她惹着急了,这才着急忙慌地跑来跟你二叔说。”
“她怎么说的?”宝梳笑问道。
“洪姑姑说,她那侄儿早先就看上初真了。大家又是近邻,知根知底,比嫁到万家去妥当多了!况且一个少奶奶有什么稀罕的,回头等她家侄儿高中了,夫人紧着初真做!你说,”灵芝笑着拿眼瞟着初真道,“戚汝年那王八混账是不是命里没福?像我们初真这样的谁家不争抢着要,还差了他一个?”
“你说呢,初真?”宝梳问初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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