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看不明白的地方想问问你。”
“那些书我也大部分看不懂,你问我,倒不如去问平日里给你诊脉的崔大夫。”
“曲尘哥哥……”
“三小姐,”曲尘封好所有帖子打断了她的话道,“你还是去彩锦楼吧,我这会儿真没工夫你说这些事情。”
“有件事你一准想知道!”庞亭玉面带神秘的笑容说道。
“什么事?”
“上回你乡下那个媳妇不是去了你的谢花阁吗?还跟你那……”庞亭玉说到这儿,瘪了瘪嘴不乐道,“这些都不提了,你可知道那晚我娘暗地里干了些什么吗?”
曲尘转动了一下眼珠,问道:“干了什么?”
“那晚你不是陪我爹喝酒来着吗?你就没察觉到那酒不对劲儿?”
“没有。”曲尘淡淡地说道。
“也是啊,我爹都没察觉,更何况你了!我告诉你吧,”庞亭玉一脸神秘道,“那晚我娘叫人在那壶酒了下了点药,妓馆里才会用的药,你该明白吧?”
“哦……”曲尘若有所思地看了庞亭玉一眼,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夫人跟你说的?”
“不是,是我爹发现的。那晚没把持住的何止是你,还有我爹呢!前几日我爹训我娘的时候,我偷偷听见的。所以……”庞亭玉冲曲尘美美一笑道,“我知道那晚不怪你,你是因为给我娘下药,所以才跟你那媳妇……曲尘哥哥,那晚是我太冲动了些,你别生我的气行吗?我原以为你是真的想吃回头草,没想到都是我娘在作怪,怪不得你的,你也不想跟你那乡下媳妇那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曲尘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庞亭玉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瞬间垮了下去,抬起双眸望着曲尘,纳闷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不对,那晚是你被下了药所以才……”
“我知道……”
“知道什么?”
“我回到谢花阁的时候就知道我被人下了药。”
“然后呢?是因为药力所以才……”
“我当时还没有那么不清醒,若是能克制,还是可以的。”
庞亭玉裂开的嘴角全缩了回去,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曲尘又道:“我跟靳宝梳是夫妻,有没有那药都是一样的,该干的事还是会干,所以夫人是瞎操心了。”
庞亭玉微微张了张嘴巴,仿佛很不信曲尘刚才这话。她使劲地摇了摇头道:“不对,之前你明明是下定决心要跟她和离的!为什么回了一趟雾重村你整个人都变了呢?你不喜欢她的,是不是?”
“三小姐,这些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跟你说太多。再说,你该出去了,我也有事去做……”
不等曲尘说完,庞亭玉愤然甩袖而去。见她出去了,侯安才一溜烟地跑进来问道:“大管家,刚才您叫我?”
曲尘把帖子丢给他问道:“大少夫人叫你去问什么?”
“她问今儿最后一道甜品冰麒麟是谁做的?”
“你怎么说的?”
“我照实说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没有,把帖子赶紧送去,别耽误了吃饭的点儿。”
“知道了,我这就去!”
侯安捧着那几张帖子飞快地走了。门刚一关上,宝梳就从屏风后冲了出来,咬牙切齿地指着曲尘道:“阮曲尘,你之前不是跟说你不能克制吗?那刚才……”
“我刚才故意那样说的。”曲尘捏住了她的手笑道。
“故意?”宝梳气呼呼地抽回了手,秀眉微竖道,“你是故意占我便宜的吧?那晚你还说什么,要不给你也来点,看你能不能克制?混账!死狐狸!你骗我的!”
“那你骗回来好了。”
“怎么骗?”
曲尘忽然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揽,紧紧扣住附耳低语道:“再把我骗上*一回,我们俩就抵消了,是不是?”宝梳耳根子骤然红了个透,想推开曲尘却推不开,只听见曲尘又咬着她的耳根浅语道:“我那晚其实知道是你,我能克制是药力,不能克制的是在我房里看见你……既然有人有心成全,我怎么能辜负了别人的好意呢?”
“混蛋!”宝梳羞了个满面通红,使劲地跺了曲尘脚背一下,推开他跑出了书房,又一口气跑回了刚才那间房里。进门时,她发现初真和海樱都不在,一边喘气一边关门道:“这两丫头上哪儿去了?杯子都擦干净了吗?别是跑去前面看热闹了吧?”
正说着,海樱和初真有说有笑地推门进来了。宝梳忙起身问道:“你们上哪儿去了?”
“哟?”海樱上下打量了宝梳一眼笑道,“才去这么一小会儿就换了身衣裳了?阮曲尘给的?真好看呐!这是樱桃红的吧?我说怎么去了那么久呢?原来是去换衣裳了呀!”
“别说我了,你们呢?上哪儿去了?”
“后厨里有打赏,我们也去领了一份子,”海樱晃了晃手里的红封子笑道,“这大户人家办事儿就是大方,一个打赏封子都有五钱银子呢!”
“杯子都擦干净了吗?”宝梳低头检查那些水晶杯盏道。
海樱似模似样地向宝梳行了个屈膝礼笑道:“回管家娘的话,全都擦得干干净净,一层不染了!”
“还笑话我是吧?你以为我喜欢穿成这样?”宝梳扇了扇她那两片大袖子,像个翅膀过于宽大的小蝴蝶似的。海樱和初真不禁呵呵笑了起来,海樱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你不喜欢,谁让阮曲尘喜欢呢?”
过了一会儿,客人们陆续到齐了。正午一到,宴席便开了。等吃到一半时,宝梳三人才开始动手制作手摇冰麒麟。第一桶摇好后,海樱捧来五个杯盏,每盏里舀了两勺,再撒了些七色果脯碎,看上去晶莹剔透,柔白香甜。
海樱忍不住捧起一杯,对着窗外稀疏的阳光,自我陶醉地摆了个美人醉酒的姿势,笑问宝梳和初真道:“怎么样?不错吧?这杯盏真衬我!”
宝梳和初真见了她那*的样子,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海樱学那些老夫人扫了扫衣袖,粗声粗气道:“笑什么笑?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再笑就拉了你们出去挨板子!”
“少臭美了!赶紧把其他杯子都拿过来吧!”宝梳笑道。
“再等等!”海樱捧着那水晶杯盏爱不释手道,“这杯子可真好看,得多少钱一个呀?宝梳,你替我问问阮曲尘呗!能不能送我一个啊?”
“我才不去呢!把杯子给我放下……”宝梳喊到一半忽然停了,双目凝视在了海樱手捧的那个杯盏上。海樱又摆了个姿势笑问道:“是不是觉得跟我特别地配啊?”
宝梳脸色一暗,拔下头上的银簪,拿过海樱手里的杯盏,用银簪搅了搅里面的冰麒麟,随后,宝梳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银簪簪头呈了黑色!
“有毒!”初真和海樱异口同声地惊呼了出来!
“怎么会?”宝梳紧皱眉头转身看着那几十个水晶杯子,“我们明明挨个挨个擦过的,打的是院子里的井水,用的是干净的抹布,怎么会有毒?”
“莫不是那牛奶有毒?或者是糖?”初真一脸紧张道。
“不是,”宝梳忽然弯下腰去,将目光与那些水晶杯盏齐平,迎着窗外不怎么明亮的阳光,她在其中几只杯盏的壁沿上发现有明显擦拭过的水痕。若不对准阳光,凭肉眼很难看出来。可刚才她们明明用湿抹布擦过后,再用干抹布擦得亮铮铮的,应该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宝梳,怎么了?这些杯盏有什么不妥的吗?”海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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