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绑了始终不太好吧,都是一个村的……”
“有什么不好的?要是曲尘在这儿,他也会这么做。跟那些不讲理的人还讲理,那就白白耽误自己的工夫,这话是他从前教我的,我不过是照着他的话来做罢了。”
“可是……”
“别可是了,”万水苏有些不耐烦地对初真道,“要是出了什么漏子我万水苏担着还不行吗?你放宽了心,回头曲尘不会说什么的,他那人我最清楚了,往常在城里,你是没见他收拾那些无赖耍泼的,都是用这法子,惯用得很!”
“不过,”海樱打量了万水苏一眼,略有些不满道,“这绣班不是阮曲尘的,是宝梳自己开的,况且初真是这儿的班头,该由她来处置吧?”
万水苏瞥了海樱一眼,撇嘴笑道:“你说这话就有点挑拨离间了吧?曲尘跟你们老板娘是一家人,还分谁谁谁的吗?就算是你们老板娘开的,那本钱不也是曲尘出的吗?”
海樱听了这话大为不悦,反驳道:“要说本钱,那是宝梳自己挣下的。她做的这些小买卖都是自己出本钱来做,压根儿就没问阮曲尘要过一文半文!”
万水苏轻蔑一笑道:“这话要真是从你们老板娘嘴里说出来的,那我可要为曲尘道声不平了!她和曲尘是一家人,何必争这种脸面呢?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没什么嫁妆,又没娘家可靠,上哪儿来本钱做买卖?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靠曲尘在外面挣回来供着她,她倒好意思说这话?别的就不提了,单说她和曲尘和离时就给了她二百两银子,难不成这银子是打了水漂了?”
“那银子宝梳捐到永兴寺给静宁点香油了!”海樱嘴快地说了出来。
“哟?真有这样的事儿?曲尘好歹做过庞府管家,给自家娘添灯油的钱都要你们老板娘拿和离费来补,这话说出去怕是没几个人相信吧?我说你们这老板娘怎么那么爱脸面啊?净拿这些体面的事儿出来说,怎么不说说她自己不体面的地方呢?”
“你什么意思?宝梳哪儿不体面了?”海樱气愤地质问道。
“生什么气呢?”万水苏略带傲慢地表情看着海樱道,“你闹清楚没有?我们现下是在说这两个泼妇打砸了绣班的事儿,你扯那么远干什么?果真是没在买卖场上经历过事儿的。罢了,我也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去点点数,看到底损失了多少,列账单子算个总价出来,叫她们俩签字画押,然后再叫她们的家人拿银子来取人!”
“签字画押?”初真和海樱异口同声道。
“你个死婆娘!”被摁在地上捆绑的绒绒娘努力地扬起头,朝万水苏骂道,“又不是老娘一个人砸的,你凭什么让老娘签字画押?你又不是这绣班的主人,赶紧滚回你的万家沟去!”
万水苏轻抖她的丝帕,扫了扫腾起的土灰道:“横竖今儿这事儿我管定了!想当初在城里头,曲尘没少帮我,不拿我当外人看。今儿瞧见你们这两个泼皮妇人在这儿打砸他的东西,我能不管吗?砸了东西就想开溜,在我跟前可没那么容易!你们不是想叫我出不了山口吗?我就先押了你们下山,等你们男人拿钱来赎。倘若你们男人不肯,那就别怪我卖了你们给牙婆子,任由她们打发去!”
“臭婆娘!不要脸的东西!多管闲事的biao子!”对面的窦氏也被绑了起来,像只煮熟了的螃蟹似的满地挣扎,嘴里不停地骂着万水苏。
万水苏轻哼了一声,不屑地瞥了窦氏一眼,然后转身对初真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清点东西,列个清单算个总价,再写一张文书让她们俩签字画押,不怕她们赖账!”
初真道:“你这样绑了她们,总归不太好,再怎么说也是同村的长辈,倒不如先放了,好好跟她们说,这儿人多,不怕她们会赖账。”
“你果真是没做过买卖的,就你这心思,做个绣娘还差不多。买卖场上无父子,又何来同村长辈?你信不信,今儿你放跑了她们,她们保准推脱得干干净净,到时候,这后果谁来承担?”
“我担着!”初真神色严肃地说道,“倘若她们不认账,我来担着。”
“还有我!”海樱也附和道,“万一她们赖账,宝梳和阮曲尘追究起来,大不了我和初真赔了!你赶紧叫你的伙计把她们放了,这是我们绣班的事儿,不必你一个外人插手!”
“那就更轮不上你一个绣娘来插手!”万水苏白了海樱一眼,口气不爽地看着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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