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翻出许多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首饰点心各种布料,她这才知道自己闺女竟这么不争气,背地里跟个有妇之夫往来。
等绒绒从绣班回去后,她就和绒绒的爹狠狠地打了绒绒一顿。绒绒自己也承认了,但是绒绒说,前夜里她已经去和夏新说清楚了,往后不见面也不往来了。于是她和绒绒爹一商量,决定把绒绒草草嫁了,省得给家里招来什么不好听的话。
可谁知道,豆丁娘半夜跑到她家门前来上吊,那可是几辈子都抹不去的羞辱啊!随后,有人传出闲话,说把夏家菜园子毁了的人就是绒绒,是绒绒不甘心夏新不休妻娶过门,所以起心报复的。这下她可沉不住气了,所以一早就来寻巧英说个清楚,这才闹出这么大场事儿来。
这时,镜儿已经勘察完现场了,将那张清单送到了庞雨绢手里。庞雨绢过目后,吩咐初真道:“去清点损失,记住了,别碰着要紧的证物,也别带多余的东西进去,你人进去就行了。”
“知道了。”初真说完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个圈里,开始清点所有的损失。
瞧着这有板有眼的架势,这两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妇人是彻底吓蒙了!随后,两家男人和阮谦阮威都来了。见到这情形以及这两妇人那一身脏乱不堪,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过,庞雨绢还是照足了章程,把事情一一交待清楚了,还将取证清单和损失清单都给两家男人过了目。人证物证摆在面前,由不得这两妇人不承认。
最后,在阮谦的调解下,两家表示愿意承担损失,一家一半儿,至于多少,因为宝梳还没回来,有些价初真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等宝梳回来算总价了。庞雨绢让这两妇人各自口述了一份供词后,再让她们签字画押,说好了损失补足后,将供词交还。
事情到了这儿也算圆满解决了,两家男人各自领着自家那不争气的女人回去了。初真终于松了一口气,忙招呼绣娘们赶紧收拾东西,继续开工。庞雨绢跟初真招呼了一声,正准备离开时,万水苏忽然走到了她跟前,笑赞道:“我今儿才算长了见识,实在是叫我佩服!怪不得曲尘会认你做姐姐,看来你真是有过人之处呢!”
“比起你绑了人家签字画押,我想我的法子还是要稳妥得多。”庞雨绢面无笑容地说道。
“那是自然,”万水苏恭维道,“刚才是我失了分寸了,看来我得多多跟庞姐姐你学学了。对了,你是姓庞的吧?我刚才听阮家二叔叫你庞家侄女,那往后我也叫你一声庞姐姐如何?”
“姐姐这两字还免了吧?就连宝梳都不这么叫我的,况且你我也不是很熟,”庞雨绢冷冷拒绝道,“至于你和曲尘熟不熟,我想曲尘心里最清楚。曲尘是个买卖人,买卖场上难免会遇见像你这样的老板娘,帮过你一两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所以谈不上什么报恩不报恩。”
“你虽这样想,但我还是觉得欠着他的,有机会回报于他,我自然是要回报的。”
“是回报还是不甘心呢?”庞雨绢蔑笑道。
万水苏心里微微一惊,故作镇定地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是不是不甘心你心知肚明,只不过我往后不想再听见什么跟曲尘交情不浅之类的话,说得好像你跟曲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哦,对了,有件事我想曲尘是没那个兴趣跟你解释的,还记得四年前的一晚,你被你丈夫逼着去伺候别的男人的时候,你带着一身伤来找曲尘的事儿吧?”
万水苏袖中藏着的手不由地一颤,仿佛心底有什么伤被连根拔了起来,脸色唰地一下就绿了。庞雨绢瞧着她这脸色,轻蔑一笑道:“那晚其实我也在鼎金楼,而且帮你换了衣裳,包扎伤口的人也是我。你是不是以为当晚是曲尘帮你脱了衣裳,包扎了伤口,顺带把你全身看了光?”
“怎么会……是你?”万水苏惊愕地看着庞雨绢道。
“因为事有凑巧,我当时就躲在鼎金楼后院的一间房里,你来找曲尘的时候,是他让我帮你换衣裳的。若是你不信,我连你身上的胎记都能说出来。这事儿曲尘没跟你解释过吧?他就是这样的人,无关紧要的事儿,无关紧要的人,他都不想多费工夫打理,所以你跟他的交情还不如我跟你的交情深,好歹我还看过你。”庞雨绢说罢,带着一脸阴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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