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是啊,怎么了?你不会想把蒋小姐说给夏夜吧?算了吧,人家好姑娘你还是别坑了,那夏夜喜欢在窑子里混,哪儿有半点安家定性的心呢?你以为夏婆婆不急,急也没用,夏夜就是不想安家呢!桂姐,你这是怀孕给怀闲了,照我说你都过了头三个月了,可以找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做了,要不然你继续这么闲下去,身材给闲胖了,心思也给闲歪了。”
“我说要做点什么,可禄成和你表婶娘都不让呢!”
“他们不让是担心你身子吃不消,你就挑点轻便的,带元宵去逛逛街,安排每日的伙食什么的,总好过你在家闷着想那些无聊的啊!要不,种种花儿也行。”
桂姐点头笑了笑道:“兴许真是我多心了,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就舒服许多了。”
“舒服多了就好,你要没事常去外面走动走动,找几个人说说话也好。不说了,我得去跟夏夜汇合去了。”
“回来吃晚饭吧!”
“不了,改日吧!我先走了。”
宝梳跟童氏招呼了一声后就走了。
宝梳刚走不久,去给她哥报信的元宵就回来了。桂姐忙问道:“你哥呢?找那冤家去了?”元宵道:“去找了,宝梳姐呢?”
童氏捧着一个针线篮子走过来道:“刚刚走了。”元宵忙撒娇道:“娘,我想找宝梳姐玩儿,听说初真姐也来了,我想去跟她们说说话,好不好?”
“去吧,”桂姐点头道,“这段日子叫你陪着我,也把你闷坏了,知道宝梳往哪儿去了吗?”
“洞月楼啊!我刚刚听见夏夜哥哥跟她这么说来着。”
“那行,早去早回,别乱跑,听见没?”
“知道了!”
元宵出了家门,上洞月楼找着的宝梳,然后又等上夏夜,三人一块儿继续逛铺子去了。逛到一处北街僻静的铺面,宝梳觉得还不错,便先定下来了。交付了定金出门来时,天色已经开始发黑了,三人便回了生药铺子。
敲开后门时,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曲尘。宝梳愣了一下,笑米米地问道:“怎么又来了?庞府里没事儿给你忙吗?”曲尘道:“你一整天都不露个脸,我能不去亲自上门找人吗?哪儿去逛了?怎么这时辰才回来?”
宝梳挽着他的胳膊往里走,正想跟他说说自己定的那铺子,忽然看见汝年坐在石桌边喝酒,立刻瞪大眼睛指着汝年道:“哦!你这死猫,终于肯出来了?我们家初真呢?”
汝年瞥了宝梳,抿了口酒道:“死猫?师兄,你家就这家教?”
“哼,我找初真去,待会儿再来收拾你这死猫!”宝梳拉上元宵去灶屋找初真了。
夏夜凑了过去,挨着汝年坐下,眉开眼笑地问道:“年哥,我也想问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没欺负我们家初真吧?那天聊得可够久的啊,都赶得上成亲洞房了啊!”
汝年低头笑了笑,道:“关你屁事!”
“哎哟哟!”夏夜一阵歼笑,转头冲曲尘道,“看样子是得了手了啊!尘哥,你家快办喜事儿啊!我是不是先得把礼金备上啊?”
“办什么喜事?”曲尘给夏夜倒了杯酒道,“就他这身份,躲还来不及呢,你还大张旗鼓地给他和初真办喜事?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夏夜点点头道:“那也是啊!可初真是你亲堂妹,你不能让她受了欺负不够啊?”曲尘淡淡一笑道:“喝你的酒吧!待会有人会来管的。”
“哎,我说师兄,”汝年搁下杯子,偏着头纳闷地问道,“你好歹一……一管家,怎么就给自己媳妇拿捏住了呢?还有我们师兄的风范吗?瞧把你怂的,回头叫你瞧瞧什么才是当家的。”
曲尘含笑点头道:“好,我瞧着,我看你怎么振夫纲。话我可说在前头,你以为我妹妹还是从前那老实听话的小初真吗?跟我得意,回头有你好受的。”
“什么意思?都给你家那个带坏了是不是?”
“那叫带聪明了。”
“初真本来就聪明,不用她带!”
三人正说着,小方走过来道:“掌柜的,我出去瞧个朋友,晚点回来。”夏夜转头问道:“不在家吃晚饭了?大夜里你往哪儿跑啊?”小方瞥了曲尘一眼,道:“去瞧个朋友罢了,不打扰你们说话了,我下先走了。”
小方从后院门离开后,夏夜压低了些声音对曲尘道:“这女大爷,到底要在我这儿待多久啊?我真受不了了她了,跟我上辈子欠了她一箩筐债似的,没法伺候了都!”
“还得待上一段日子。”曲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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