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那么抬手就朝小方胸上摸了一把,看得我眼皮子都跳了!”
“是看得你心都慌了吧?”
“能不心慌吗?那一下手就知道有没有……”
话没说完,宝梳挽着初真出了房门,往灶屋那边走去。路过他们时,宝梳没说什么,横竖脸色不太好。夏夜冲汝年吐吐舌头道:“完了!这不明摆着不痛快了吗?我可罪过了!”
“她能闹成什么样?难不成还能跟曲尘真闹掰了?”
“你以为她不敢啊?你之前没在罢了,没瞧见她跟曲尘闹和离的时候是什么样儿的!不行,我得去趟庞府,好歹先给曲尘提个醒,省得回头他连出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呢!我走了!”
夏夜当真去了趟庞府,但曲尘没出来见他,是曲中出来的,说曲尘今日真的很忙,要应付拉萨商铺回来的掌柜。夏夜没办法,只好让曲中转告曲尘,饺子漏馅儿了,雌兔被发现是雌的了。曲中愣没听明白,也没工夫多问,就先回府里去了。
这一整天曲尘都很忙,曲中压根儿没机会跟他说夏夜来找过他的事。直到临近晚饭的点,曲尘安顿了拉萨商铺的人后,回到百丰楼时才想起宝梳似乎还没回来。这时,曲中才想起夏夜那一番稀里糊涂的话。曲尘听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这时钟氏回来了,说宝梳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曲尘皱眉问道:“她在生药铺子吗?”
钟氏道:“眼下还在乡客茶馆,已经吃上晚饭了,吩咐奴婢回来说一声,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那她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娘只说吃过晚饭会回生药铺子去,没说什么时候回府来。”
“行,你去吧!”
钟氏下了楼后,曲中纳闷道:“哥,嫂子不回来不太好吧?今晚可是给二少爷践行,老爷跟前你怎么说?”
曲尘揉了揉眉心,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道:“老爷那儿我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就行了。”
“你是不是跟嫂子又吵嘴了?”
“少管,走吧,去老爷院子。”
晚上,在庞硕天的院子里,热热闹闹地吃过一顿践行酒后,曲尘匆匆地离开了。他带着侯安去了生药铺子,敲开门后,见汝年和夏夜两个人可怜兮兮地坐在院子里吃蒸角儿,不禁问道:“宝梳和初真都没回来?”
“没呢!”汝年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道,“你媳妇把我媳妇带出去就是一整天,到这个时辰都还没回来呢!”夏夜紧跟着问了曲尘一句:“宝梳没回庞府去?”
曲尘坐下,拿过汝年手里的酒杯一口饮下道:“回了我还上你这儿干什么?你叫曲中带那话给我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了?”
“别提了!横竖今儿是霉!”夏夜把宝梳跟小方起争执的事一一告诉了曲尘,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对不住了,哥,我也只能瞒到这地步了。宝梳不会真的跟你闹别扭吧?那我可罪大了!”
“小方呢?”曲尘问道。
夏夜指了指小方的房间道:“出去溜达了一圈才回来,也不知道吃过饭没有。初真不回来,连顿热饭都吃不上,我只好上外面打包回了几盘子卤货,外带几笼蒸角儿,凑合着吃了。要不一会儿,我陪你去童二婶家接去?我想啊,横竖她都起疑心,你倒不如索性跟她摊牌算了……”
“砰砰砰!”门上忽然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夏夜把筷子一扔,骂道:“哪个不要命的啊?跑夏爷爷家来砸门了?喝多了是吧!”
“开门!”没想到居然是宝梳的声音。
三个男人不由地愣了一下。曲尘起身打开门一看,果真是宝梳,正要开口问她话,她却先问道:“那小方呢?”曲尘有些纳闷地问道:“你找小方干什么?刚刚回来。”
宝梳没回答,绕开了曲尘,直奔小方房间。曲尘忙把她拉回了身边,问道:“我问你话呢,你找小方干什么?”宝梳甩开他的手道:“上午的架没吵完,我打算找她接着吵行了吧?松开!”
说罢,宝梳冲到小方房门前砰砰砰地敲了起来。片刻后,小方打开房门,表情诧异地问道:“阮夫人,有什么事儿?”
宝梳二话不说就推了她一掌!她往后踉跄了两步,还没站稳时,宝梳又上前拧住了她右胳膊,把她的袖子往下一抹,刚看见一点红色的痕迹,她便用力地挣开,将宝梳推到一边,面带怒色道:“阮夫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你是阮管家的夫人,就可以这样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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