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两柱高香谢谢他了!”
曲尘盘腿坐在榻上,一边喝茶一边摇头道:“他不会赶我走到,他刚才发火是假的,最近他试探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怎么了?”宝梳爬上塌问道,“是不是他怀疑你了?”
“应该不是,我觉得他是想把我招入他的暗部。”
“真的?”
“庞硕天那人,倘若他真想对付你,不会跟你废话,直接下手就行了。他今日假装训斥我,其实是在试探我有没有私心。”
“所以你就顺杆子往下爬,劝他告老还乡,刺激他?”
“算是吧,对了,你怎么会发现雨绢姐母子在农庄的?”
宝梳抿了一口茶道:“我哪儿就知道他们真在农庄上了?就是我追庞乾朗的时候,半路忽然杀出来一个戴面具的江湖人,身手很好的,好像是特意来保护庞乾朗的。我当时就想,哎,庞乾朗还有江湖人士做保镖,待遇提高了不少啊!谁给他的?指定不是庞老爷咯!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败他的那个娘庞夫人了。我再一想,庞夫人也是绑走师傅和泉小爷的嫌疑人之一,从前没听说她跟江湖人士有往来啊,是最近雇的吗?是不是太巧合了?所以,我当时就想闹出点事儿来搜庄,顺便帮霍管头一家子出口气,那个庞乾朗和冷子詹太过分了!你知道他们怎么骂我的吗?”
“怎么骂的?”
宝梳拍了凭几一下,哼哼道:“他们说我是兔儿,还是那种剥了皮儿见不着什么肉的兔儿!还说我这种兔儿没什么好吃的,留给你算了!我是哪种见不着肉的兔儿吗?不算前凸后翘,也算玲珑有型吧?那俩草包,什么眼神儿啊!”
曲尘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自找的!”
“可不是吗?纯属欠抽型的!”
“庞乾晖也是你找来的?”
“对啊,我跟霍管头说好之后就偷偷地去找庞乾晖了。庞乾晖说他也怀疑过农庄,但几次派人潜入都没收获,所以我们俩就分工,我负责藏起来好让你下令搜庄,他负责暗中找人,我知道庞乾朗那人遇到这种事儿肯定会跑回庞府告状的,没想到他还真回去了,把庞夫人都引来了,不一网打尽都不行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当警察的天分?”
“警察?”
“就是差爷的意思了。”
“算了,你还是安安分分做你的小买卖吧!往后遇到这种事情,交给我处置就行了。”
“不知道师傅和泉小爷这会儿在哪儿。”宝梳趴在曲尘怀里翘了翘嘴道。
“我晚上会去见庞乾晖,到时候会帮你问问的。”
“这么看来,庞乾晖对师傅还用情挺深的。这趟回来要是给庞硕天发现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去死,也很难得了啊!”
“那你想我为你去死吗?”
“说说而已嘛,不用当真吧!”宝梳坐起身拍了曲尘心口一下,道,“好了,我要回做我的事情了,你晚上要是见到庞乾晖记得帮我问问师傅和泉小爷,能见面的话最好咯!”
曲尘抬手揽了她回怀里,贴面道:“行,我会帮你问的。不过晚上你得把自己刨洗干净了,我好回来红烧兔肉!”她脸一红,笑着推开了曲尘,跳下塌跑了。
过了一会儿,侯安推门进来道:“刚才跟二少爷那边的人碰了个面,说晚上在胡林书院后面见面。”
“知道了,”曲尘抿着茶,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让兄弟们查一查城里最近有没有什么生面孔出现。”
“您要查什么?雨绢小姐的事不是已经完了吗?”
“我觉得这回的事情有点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了?”侯安好奇地问道。
“让宝梳起疑心的是那个带面具的江湖人士,这个人不出现我想宝梳也不会怀疑雨绢姐母子在农庄里。我始终觉得这个人出现得太巧合了,好像是故意出现的。”
“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管家娘起疑心?那么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夫人吧?那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吗?”
“应该不是夫人,你先让兄弟们去查一查,等我晚上去见了庞乾晖再说。”
“知道了。”
当晚,宝梳去元宵家,吃了个肚圆圆回来了。走在通往绣庄后门的那条后巷子里,她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缓步往前走。一旁的元宵打趣道:“宝梳姐,你不会是怀上了吧?今晚可吃得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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