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威快吐血了,“我要能光明正大地走下去,我还用在这儿偷偷摸摸地听吗?求你了,傻子哥,找你的绒绒去吧,别在这儿耽误叔办正经事儿了,好不好?乖了乖了!”
“贼才是偷偷摸摸的!”
“我都说了我不是贼了……”
“老板娘姐姐,”傻乐乐不等阮威解释完就朝楼下大喊道,“有个贼在这儿偷偷摸摸地听他媳妇说话,快点把他抓起来,他要偷他的媳妇!”
尾音一落,楼下绣班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哄笑声,因为绣娘们都知道阮威在楼上。阮威那张脸青不青红不红的,羞了个五色齐全,忙三两步奔下去把傻乐乐拽上来,拉进了帐房。傻乐乐挣扎道:“你……你干什么?我们有很多人!老板娘姐姐和绒绒都在下面!你……”
“闭嘴!”阮威捡起地上一只团鱼吓唬傻乐乐道,“再嚷嚷,我让这东西把你的东西啃了信不信?”
“我的东西?你……你要啃我什么东西?”傻乐乐一脸天真无辜加呆傻萌地问道。
“你生儿子的东西!”阮威故意凶他道。
“我娘说了,傻子不生儿子,只养儿子,我……我没有生儿子的东西。”
阮威愣了,风化了,彻底拜服给了傻乐乐,索性把甲鱼一丢,朝他拱拱手哀求道:“傻祖宗,求求你了,别再出声儿了行吗?叔不想把脸都丢光了,叔的媳妇在下面,叔没脸了,怎么去见媳妇?你行行好,一会儿叔拿银子给你买好东西吃,好不好?”
“我不要东西。”傻乐乐摇头道。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不乱嚷嚷了,我什么都给你买,行不?”
“我要你叫我大爷!”傻乐乐抄起手,一副很拽的大爷姿势。
“什么?喂,你到底真傻还是假傻啊?”阮威扬了扬手道,“耍你阮四爷是吧?你阮四爷的大爷早入坟堆了,再胡说信不信我抽你了?”
傻乐乐忙往后退了两步,抬起手挡着头道:“不叫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人?”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叫你大爷?”
“我听别人说,当大爷很威风的。”
“啊?那……那什么,”阮威放下手,有点欲哭无泪道,“那确实是……当大爷是挺威风的,不过你这小身板就不太适合了,知道不?要像你阮四爷这样的块头才能当大爷,所以往后不要再跟别人那样说,会挨揍的,明白不明白?”
“哦……”傻乐乐是懂非懂地点点头。
阮威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道:“你果然是个傻子,敢随便当大爷,你不傻谁傻?不过仔细瞧瞧,你跟远志还真有点像呢!”
正说着,宝梳推门进来了。阮威忙转身问道:“怎么样?”宝梳笑问道:“您说哪样啊?是刚才的偷听呢还是东玉的新爹啊?”
“还不都怪你这个招财童子!对了,东玉新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问清楚了没有?”
“我刚才跟四婶打趣了几句,真有这么一个人……”
“什么!”阮威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倍!
“哎哟,我的耳朵!”宝梳忙捂着耳朵后退了两步道,“您先别激动好不好?我就说有这么一个人而已,又没说四婶跟他拜堂成亲了!”
“那赶紧说啊!”阮威着急道。
宝梳揉了揉耳朵,道:“那人是宋家公的徒弟,跟着宋家公做镖师的,算是四婶的师兄了……”
“什么师兄?灵芝又没走镖,哪儿来的师兄?哪儿来的?跟着我老丈人走镖的多了,上来就冒充师兄,哪里钻出来的大葱装象鼻子!”
“可人家真是四婶的师兄,跟四婶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这回进城,也是那人带着四婶和东玉来的,一会儿吃过午饭,还要回去的。我听四婶那口气,好像您那位丈母娘真的想撮合她和她师兄……不过,”宝梳忙稳住了阮威道,“只是您丈母娘想,四婶未必想!”
“我那个丈母娘啊!”阮威回身在宝梳的鸡翅木算盘上狠砸了两下,吓得宝梳连忙跑过去拿起她的宝贝算盘,护在怀里道:“说归说嘛,不要砸我的东西!这里头每一样东西都是阮曲尘送我的,砸坏了您赔啊?”
“你四叔媳妇都快没了,还顾着你那算盘?”
“再找个孙常宁不就完了吗?”
“还笑话我是吧?”
“事实如此啊,四叔!您纳孙常宁的事儿伤四婶那么重,不是您一句后悔就能挽回来的。说句您不爱听的,就算四婶真嫁了她师兄,礼金我也还是会送去的。”
“什么?宝梳你到底帮谁的啊?”阮威错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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