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在这儿?这附近有什么大案要案需要劳动杨捕头亲自来查?”
“我们做捕头的有得挑拣吗?查案不分大小,是件案子就得查。我正巧手头上有个案子要查,当事人就在这附近所以过来问问。哟?这不是宝梳绣庄里的那个招财童子吗?”杨晋走过来在邻桌坐下道,“阮管家真是好闲情逸致呢!出来收账还把宝梳的招财童子都带上了,怎么没把宝梳带来?”
曲尘听着宝梳两个字,就莫名地来火,跟你很熟吗?用不用叫得这么亲热?顶多就是个挂名的哥哥罢了!他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媳妇爱带不带,跟杨捕头没什么干系吧?”
“哦,别误会,”杨晋笑了笑说道,“只是好几日没见着宝梳了,不知道她身子好些没?上回在街上看她跑得气喘吁吁的,脸色都变了,怕是太过操劳了,一个女人家开个绣庄真是不容易,阮管家真该多给她熬汤补补。”
“杨捕头多虑了,宝梳的身子好着呢,留着你那份闲心照料你自己的媳妇吧!”
“宝梳毕竟是我妹妹……”
“挂名的而已,”曲尘打断了杨晋的话转脸不屑道,“别说得跟亲兄妹似的亲。我和宝梳都没想跟你们杨家扯上什么大牵连,大家往后还是少往来的好。”
“是宝梳不想还是你不想?”
“我不想就是宝梳不想,我媳妇不听我的难道还会听你这个没有血缘没有感情的哥哥的?又或者听那个跟别的男人跑了的亲娘的?我们家宝梳喜欢过清静日子,杭州杨家那种乱七八糟的富商之家不适合她,所以你不用再白费心机劝她去杭州开绣庄或者送一堆江南特产了,我不去她就不会去。”
杨晋笑了笑,不过笑得有些勉强:“看来你和宝梳的感情并非传言说的那么糟糕,反而十分地相敬如宾,想想,是不是我二娘派回来的人压根儿就没有打探清楚呢?”
“会不会是她压根儿就没派人回来打探呢?”曲尘瞥了杨晋一眼,淡漠地笑了笑道,“都是舍弃过一回的女儿了还有必要找回去吗?要心疼早干什么去了?现下再来装腔作势,你们真以为宝梳是傻的吗?”
杨晋正想开口时,乐乐忽然呜呜地捧着茶杯哭了起来。众人一愣,以为他是饿哭了,连忙叫伙计上饭菜来。伙计忙先上了几道炖菜和一小木盆子白米饭,可乐乐还是哭,一边扒饭一边哭,也不说个缘由,弄得索兰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顿饭好容易在乐乐的眼泪汪汪中吃完了,曲尘几人去后院歇息了。走到后院,曲尘丢了一把钥匙给曲中道:“你今晚看着索兰珠,别让她跑了。”
“我?”曲中忙道,“哥,我不行啊!”
“又不是叫你跟她怎么样,喊什么不行啊?”
“不是……”
“打不过她?”
“也不是……”
“那不就结了?”
“不是啊,哥,我觉得还是你亲自去看着她比较好。”
“那你是打算让我和索兰珠同处一室,被杨晋看见了,再去你嫂子面前告我一状是吧?那姓杨的巴不得我跟你嫂子立马和离,你非得再补一刀?”
“可是……”
“我闹不明白你到底怕她什么?”
“我不是怕她……”
“那就好好看着!”曲尘说完带着乐乐和远志进了另一间房。
曲中好郁闷,回头看了一眼那索兰珠,晃了晃钥匙道:“别误会,我是真不想跟你待同一间房。我怕被你那高大威猛的误会了,我往后去金国又多了一重风险。你知道,你那男人身手挺好的,而且又很喜欢吃干醋,上回我就拉了你一把,他差点没把我的手砍了,真真是太凶险了!”
索兰珠面无表情地抄手道:“先开门行不行?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投胎的,废话一箩筐接着一箩筐,怎么不投生成女人?”
“那你得问阎罗王,我是不知道的。”
曲中说着打开了房门,房间很小,干干净净的,唯一缺点是和其他客栈一样,里头只有一张*。曲中无奈地耸耸肩道:“又得睡地上了,这是什么命啊!算了,也就几个时辰,你请吧,珠姑娘!*让给你了!”
“别说得你那么委屈,一个大男人把*让给姑娘家有那么伤心难过吗?”
曲中跳起来坐在窗边的矮柜子上,推开窗户往外望了望笑道:“哇,你也真舍得说呢?你也算姑娘?早就该称作盛夫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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