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觉的他也没什么影响。
“喂,我帮你找了件衣服,你.......。”去而复返的圆圆抱着衣服跑过来时,就见已经骑在满是玻璃渣的墙头上的少年,嘴里还叼着一个特别大的红色鸟头。
少年听到声音只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往墙外坠去。
“肯定是女孩,不怕扎裆。”不放心也跟来的李奕辰看了一眼满是玻璃渣的墙头,下了结论。
“他既然想走,为什么不走大门呢”
“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知道”李奕辰耸耸肩,碍事的走了,他也不用一晚上都提防着。
圆圆始终有些不安心,从大门口跑出去,绕到少年掉下去的位置找,那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两人都是善良心软的,却还没到愿意为陌生人拼命的地步,找不到就不找了,夜晚的末世比白天更危险,两人都不敢再乱跑,只希望他能平安活下去吧。
回到大厅,李奕辰提水下来让圆圆洗澡,洗手间倒是有水龙头,就是放不出来水,他自然也没有去修理的打算,况且那里面脏的根本没处下脚。
“这里也没地方让你洗啊,连个房间都没有,洗手间脏死了,要不再忍忍?”
圆圆脸颊通红,头摇的波浪鼓似的:“我那个刚结束,难受的很。”
李奕辰心中一动,一瞬间想的有点多,低头轻咳了一声,借着环顾四周给她找洗澡的地方,掩饰自己发烫的脸。
“要不,你就这么洗吧,我去外面等你”
花园扭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车间,只有地上铺着数层布料的地铺,这会天更暗了,偌大的空间,透着一股阴森诡异。
“不行,太黑了,我害怕。”圆圆低着头,拽着他衣服,小声说道。
李奕辰有些无奈的在心中反驳:大姐,你踹丧尸的时候,可不像是会害怕的样子。
...........
哗啦啦的水声,引的李奕辰遐想连篇,他对花园本就有心思,这会更是想看又不敢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放哨的时候,但就隔着一块布,这还是头一次。
大厅内随着夜晚来临也彻底黑透,他背对着布帘子一动不敢动的放哨,听着水声心中各种不可描述的画面播放着。
“李奕辰,你还在吗?”花园清亮的嗓音打断李奕辰的胡思乱想,听到呼唤立刻回应:“在的,我在”
李奕辰打开手电,照在帘子上,本想逗她一下,却叫他看到了纤薄的布料搭成的帘子上映着个约隐约现的女人曼妙的身影,这比看片可刺激多了,瞬间血气翻涌,恨不得冲进去,把刚才心里想的事都做一遍。
他自认自己是个正人君子,绝不趁人之危,咬着牙掐着自己大腿,关掉了手电,强迫自己不要再看。
大厅一下子陷入黑暗,圆圆在帘后气的跺脚,都这样了,他还不行动,等啥呢,是暗示的不够,还是自己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
她还想最后再挣扎一下,便假装惊恐的喊他:“好黑,我好怕,李奕辰你怎么了?”
“哦,没.....没事,手碰到开关了”
手电光再次亮起,不过没再往帘子上照。
花园彻底放弃了,草草洗完出来,撅着小嘴不理人,李奕辰挠挠头,想不通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末日是艰难的,末日是枯燥乏味的,为节约电池和汽油,车子熄了火,手电也舍不得开;两人洗漱完并排躺在地铺上,酝酿着睡意,一时间谁也没说话,静静等待黑夜过去。
但李奕辰心不静啊,他焦急的盼着圆圆赶紧睡着,躺着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直到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猜她大概睡着了,试探着轻喊:“圆圆,睡了吗?”
没有回应,他猜大概真的睡着了,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憋了好几天,今晚又这么刺激,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处男着实有些受不了。
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以保证自己能思想正常的继续第二的行程,李奕辰天真的觉得只要自己轻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近在咫尺的女孩当然听到他的呼喊,只是没好意思回应,她自认给的暗示足够多了,只要他往前一步,她是一定不会拒绝的。
她也不是对男性一窍不通的傻白甜,虽然没真的经历过,却早就被同宿舍的女生们灌输过各种理论知识,只差实战经验了。
只是等了半天只听到一阵有规律的沙沙声,心里一阵失落,他大概是真的不喜欢她吧,宁愿自己来也不碰她。
两个纯情的少男少女,互相试探又好事多磨,怀着各自的心事,在黑暗中自哀自怜。
翻出墙外的少年又回到了公路上游荡,即使此刻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的视力却不受影响,在他眼中跟傍晚时没什么区别,只是能见度低了一些,没有刚才在玻璃窗前看的远。
他也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是一直努力嗅着空气中同类的气息,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用眼睛可以看到的新奇世界。
当天空再次亮起时,高强度的亮光让他有些暴躁,不同于饥饿时想破坏一切的暴躁,他现在的感觉更像是面对黑呦呦的枪管,有些恐惧,却又逃无可逃的烦躁。
除此之外,心里还多了一些道不明,也理解不了的感觉。
他想起前一晚被光照着时他抬起手能挡住一些,试着举起手臂放到眼前,这才感觉确实好了一些。
最后他学会用一只手掌捂住双眼,一只手还可以继续抱着自己的宝贝战利品走路。
虽然强光没了,眼前的路也同样的,看不到了。
所以怪异的一幕出现了,一个衣服破烂,露着屁股,满头白发的少年,抱着个红色的大鸟头,捂着自己的眼睛走在路上,不时的撞在路边的枯树上,少年对着树一阵踹,直到枯树被踹断。
刚跨过断树,又摔到路边的沟里,好在沟里没有水,少年爬起来继续前进,又继续撞树。
周而复始,锲而不舍,他想不明白,从前也看不见,为什么就能顺利的到处乱走,现在能看到了,只是捂住眼睛,反而总是被撞到。
如果在末日前有个人经过,肯定会怀疑,这又是什么中二的行为艺术,或者有好心人还会帮忙给精神病院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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