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一早,时间刚过六点。
许坏就中断了修炼,査妹妹与肖诗雨估计也没睡好觉,早早就起来做好了早餐,查胖子已经端着碗蹲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吃着,一脸陶醉的模样像个饿死鬼投胎。
虽然修炼了一夜,原力修为小有进境。许坏的心情还是没法好起来,被梅姑这么一整,他胸口里总有团恶气堆积着,不吐不快。男人嘛再豁达在那事上被人钳制着,都得发脾气。
许坏随便吃了点早餐,就着急着带着三人离开了废品站。打了辆车就往市区里赶。
找一个人来代替他打理废品站,随便找不行,得找一个务实肯干,又能让他信得过的,最好还没有什么牵挂,能长时间呆在废品站里的。
这样的人本不好找。
不过别忘了,原先许坏打理废品站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还真就让他急中生智想起一人来。
这人是个老汉,说老其实也不算太老,大约五十多将近六十的样子,名叫苏园春。
苏园春老家是西蜀一带的,早些年家里虽然穷但也过得乐呵,也算和和睦睦其乐融融,一家都算得上是豁达乐观勤劳质朴能在苦中作乐的人吧。
然而,大约十年前的一场车祸,却夺走了苏园春一家子的命。就苏园春一人活了下来,但也瘸了条腿。苏园春在老家便呆不下去了,心伤很重。流浪到青港来,做起了捡废品的营生,靠微薄的收入将就着过。
就因此,许坏与他打上了交道。起初,许坏觉得他是个闷老头,经常一人形单影只,看着挺可怜,偶尔喝酒的时候故意把他留下来一块喝。渐渐地熟了之后,才知道苏园春的故事。
这时候许坏想起苏园春,就是觉得苏园春人质朴勤劳信得过,把废品站交给他可以放心,同时也算给苏园春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一举两得。
路上,许坏并没特意说出苏园春的故事,只说苏园春是他以前认识的一朋友。因为许坏本身就是流浪过来的人,他能体会到苏园春心里的苦楚。他知道,苏园春或许会觉得孤单,或许会觉得寂寞,或许会觉得生活索然无味,但那是因为失去亲人的心伤,这并不代表苏园春就希望得到同情与怜悯。
真要需要这些,苏园春大可以找个机会把他的经历到处说,说得多了,或许还能遇到好心的款爷给点接济什么的,运气好点被鼓捣上新闻还有捐款,一下子就富了。
可这些有意义吗?
显然没有。
所以,许坏不愿意在人伤口上撒盐。
出租车在青港南区的一条巷子口前停住了。一大早三个俊男靓女外加一个大胖子在这里下车,对于那些推着三轮车正从巷子里走出来准备好一天收废品的苦工的人来说,无疑是醒目的。
肖诗雨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这条巷子并不干净,足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光是那种浸泡在泥水里产生霉变的刺鼻气味就够让人不爽的了,真难以想象一直住在这里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
许坏笑着解释道,“这里是有名的旧城区了,本来是要推倒改建了,因为换头头的关系,就僵持住了。因此这边租金比较便宜,好些外来的人承担不起高额的租金,就住在这里。其中捡废品的人特多,苏园春就住在这条巷子的最后一家。”
肖诗雨哼了哼,“要推倒重建,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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