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唐紫晃晃手中的药罐,就像是听到个笑话,“不正在我手上么?明早族里一验,是非自有公论,到时舅母若不保你,你是什么下场?”
豪奴欺主,剜鼻。
想到这里,丫鬟如坠冰窖,心里叫苦不迭,只怪自己当初没过脑子,一味讨好主子。按夫人那自私狠辣的个性,到时候必定是明哲保身,反咬一口。
丫鬟面色阴沉,已寻不到分毫得意的神采。
“你想干什么?”她整个气势颓了下来。
“简单,去趟库房,取两千灵石出来。”唐紫决定先说个她无法接受的要求。
“两千……”丫鬟屏息沉思,面色阴晴不定,细声道“太多了……”
“居然是太多么……”出乎唐紫的预料,不是不行,而是太多,“那你能拿多少?”
巧夺横财的薛家,归根结底还是欠了底蕴,小小的库房都管不利索。
唐紫原本的目的,就不是灵石,而是母亲生前的香盒。狡兔三窟,香盒的暗格里藏着铜箔,上边记有地址,母亲有给她看过。唯独忘了那个所在的位置,也不知父亲在那埋藏了什么。
她原本预想着,丫鬟会断然拒绝,然后她再退而求其次,抛出这个条件。如此一番拉扯,阻力就会小上许多。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能拿多少算多少。但有一个条件,把我母亲的妆奁箱带来,里面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什,舅母不会察觉。”
“真的?”丫鬟眸子一亮,有些错愕。
“嗯,你对我来说,还有用处,”唐紫拍拍药罐,轻飘飘地说道,“记住,连带着箱里的东西,一并送来给我。”
丫鬟身上压力骤减,欣喜地看了一眼唐紫。她本以为,就自己往日里的作为,今日不死也得掉下层皮来。剜鼻肉刑?那如何使得?她还等着嫁个好人家哩!
她如蒙大赦,缩了缩脖子,拔腿就跑。也不知她几时才能发觉,自己又落下个把柄,放在了唐紫手里。
唐紫戏谑一笑,无视抱头鼠窜的丫鬟,一口饮尽了冷羹。这薛家自身亏欠底蕴不说,手底下的奴仆也欠了些火候,若不是时间紧迫,留在这府中挨个敲打过去,也不失一件美事。
从厢房的中堂走过,穿过餐桌餐椅,她推开北面的房门,来到杂物间。她的床榻与杂物堆之间只隔了几张竹帘,掀开竹帘,她坐在床边沉思起来。
“得赶紧回忆出个方子,弥补这些年来的亏空,得是短时便能见效的……”
时间确实太过仓促了,她的眉头越皱越深。
两百年里,唐紫收集和自创了许多方子,有栽培门徒的,有提携后辈的,更多的是修为高深后补益自身的。方子虽多,符合目前状况的却很稀少,也不常用。
换句话说就是方子她有,但缺乏大量临床实验的积累和对照。事关自身的基底培育,她必须慎之又慎,所以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
“谨慎起见,不能用猛药。”她先定下个基调,然后继续向下分析,“长年累月的亏空,气脉和同龄人比起来,一定格外狭窄。扩张气脉,需要长时间的沉淀,若是短时间撑开,又得不到稳固,只会得不偿失……”
月底的大典上,气脉会有大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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