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不二的脾气,怕她真生气,连忙收回手道:“遵命,媳妇。”
江英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笑骂道:“别贫嘴了,赶紧走吧,要是误了车,耽误了上班可就不好了。”
江英说完,轻轻推了一下赵家福,示意他快点走,江英不想让赵家福看到她快要流下来的泪水。
赵家福知道江英舍不得他离开,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赵家福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他的心里也是酸酸的。
两人结婚后才刚刚过了一年多你侬我侬的日子,马上就要分开,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搁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赵家福走了几步后,回头再看,江英还站在原地,他冲江英招了招手,示意她回去,然后转身大步快走。
江英看着赵家福逐渐远去的背影消失在烟田后,她的心里泛起了丝丝涟漪,刚才强忍着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直到模糊了双眼。
江英擦干眼泪,等情绪稍稍平复后,才返身朝着家里走去。
江英回来后和江母在厨房里忙做着早饭。
玉县乡下人每天只吃两顿饭,上午九点到十点,下午四点到五点。
吃过早饭,江英刚喂完赵芳,房檐上绑着的大喇叭里就传来生产队长江保全粗犷响亮的声音:“各位社员同志们注意了,今天采摘春水河西边田里的烟叶,大家赶快带上工具到河边集合。”
江英把熟睡的赵芳轻轻放到床上,然后对在厨房里忙着的江母说:“妈,我把赵芳留在家里了,您看着点,我去上工了。”
江母从厨房里走出来问道:“英子,你不歇两天再去,坐了几天的车也够累的。”
“不歇了,我都闲了一年多了,再不去劳动劳动,人都要变懒了。”
江英自嘲地说着,然后从墙上摘下草帽戴好,挑起竹筐就向外走去。
当江英快步来到春水河边的晒场上时,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江英悄悄地站在人群后面。
队长江保全正站在河坝上把到场的人扒拉着分成两拨。
分完后,江保全指着身后的烟田扯着嗓子开始安排工作,“大家进去后以田边的凤尾竹为界线,文书带着左边这拨采摘上面那几块,我带着右边这拨采摘下面那几块,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下面的人群稀稀拉拉地答道:“听清楚了。”
随后人们就开始三三两两地朝着烟田走去。
江英快步走到江保全跟前叫道:“二叔,我跟哪拨?”
江英这样问,其实是向江保全报个到,自己已经出去一年多,现在又忽然回来了,肯定是要向队长打个招呼的。
看着眼前的江英,江保全愣了几秒,他问道:“大侄女,你不是跟着你丈夫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二叔,我想家了,不习惯外面的生活就回来了。”江英笑嘻嘻地说着,她不想过多地解释什么,随口编了这么个理由。
“你就跟着我吧。”江保全知道江英的户口没有迁出去,还是生产队的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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