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苦笑,刚才到口中的话被截下。
肃王看了白瑶一眼,她微微低下头,想与皇上说话,皇上却从她身边走过。
而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怎么这脸色这么白?”
他是在问清如。
是了,刚才她听清如说话,虽娓娓道来,但气息却甚是孱弱。她微微一怔,抬眸看了过去,便看到皇上对清如那关切的目光。
心中那种苦涩的味道又慢慢盈上心头。
清如没有说话。
“清如?”皇上微微拧了眉。
“皇上,也许您要怪罪奴婢多嘴,但有些话奴婢却不得不说,”玉娆眉眼一低,突然跪了下来,“没错,当日是奴婢谎报了如妃娘娘的病情,但娘娘的身体不好却并无虚假,自从前天晚上娘娘见过皇上之后,便又了病,一直卧床,奴婢本要过来告诉皇上,她却不准奴婢公诉您,说皇上现在事多,不能再用这些小事来叨扰您了。”
“若不是今儿个,太后派娘娘过来向皇上问个信儿,这寿筵何时置办......”
“好了,玉娆,你别说了!”清如打断了她,看了皇上一眼,又看向白瑶,躬身福了一福,低声道:“云妃娘娘,若是刚才我这奴婢的话,有冲撞之处,还请云妃娘娘莫要罪,这奴婢只是急了......也并非有意冒犯。”
玉娆一声轻嗤,“我一早便说过你,你是真心为别人好,一心替人宫中打点,手把手教人沏茶,别人在金銮殿上做了那冒犯之事,被受了责罚,你是又走前又走后地传太医替人看病,最后结果怎样?现在你病了,别人可有问过你一声?别人......”
“李玉娆!”清如似乎也微微怒了,低声训斥道:“我叫你别说了,没听到吗!皇上面前,难道你忘了你过来的正事。”
可玉娆的话,任谁听着,都感觉掷地有声,言之凿凿。
每一句话里都是:她与清如相较,她不过是一个不识大体、不懂大局的女子,并且,她还忘恩负义,忘了一直以来清如对她的恩情。
白瑶捏紧手指,要与皇上说的话竟一时也说不出来,此刻屋内,没有人再说话,因为皇上也在紧紧看着清如,眉眼里尽是映满她的容颜。
嗯,清如病了。
国事兹大,她又怎能不懂他的为难。
她过来,也并非为那白云裳求情。
而是,昨天,她的母亲秦夫人和芙蓉妇人进了宫,今天也没有随白将军回府。芙蓉夫人昨夜下榻在丽华宫的偏院,而秦夫人便宿在丽云华宫。
她自幼便没有享受过多少母爱,到了这里,秦夫人又是真心待她,她便把秦夫人侍作母亲,与秦夫人亲热地说了半宿的话,几乎到了天明才睡去。
可才刚睡下不久,芙蓉夫人便哭哭啼啼过了来。
......
芙蓉夫人说,都是你把你妹妹云裳给害死的。若不是你霸占着皇上,你妹妹怎会与李斯做了那蠢事?
她被芙蓉夫人打骂是妖孽,也没有避开,后来却又央求她向皇上求情,她也没理。
就像从最开始,她不会把皇上要找白家的把柄一事告诉白起将军一样,现在她也不会给皇上添任何麻烦。
虽然,在她看来,白云裳也许罪不至死。
但是,芙蓉芙蓉那一跪,她却无法置诸不理。
也许,这便是妻与妾之间永远的尴尬,芙蓉夫人与秦夫人之间互有嫌隙,但白云裳被处死,芙蓉夫人死死哀求着秦夫人,而秦夫人又是个善良的人,也许在秦夫人看来,她也应该去救救白云裳的。
也许,她该表面上答应,然后假意去找皇上求情,只是最后她还是直接给拒绝了。
遭来的却是芙蓉夫人狠狠掴了她一巴掌。
便是秦夫人也不认同地看着她,甚至跪下来去求她,说至少让云裳与芙蓉夫人见上最后一面。
可没有皇上的手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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