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包知道妈妈生气了,都哭着帮爸爸求情了。”
他一句一句显得低三下四的话,哪怕她再生气也狠不下心。
就像他说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她答应过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跟他吵架。都会先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考虑。
可是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二哥!现在只要一想到二哥的事,她心里就是气不过。
但气归气,等到一切发泄完她反而冷静下来。
张了张口,她喊道:“西陵昂。”
感觉到她的语气变化,西陵昂立即放开她,摆正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乖,不气了。”
她的声音明显的软了下来,带着哭泣过后的沙哑,“我只是担心我二哥,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虽然不是安家亲生的孩子,可安家的所有人从来没有亏待过我。在我心里,我爸就是我亲爸,我哥就是我亲哥!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嗯。”他轻轻磨砂着她的脸颊。
她说的这些他又如何不知?就像她说的,她担心安开的安危,可是对于他来说,他更担心她的健康!
所以只要她和宝宝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哪怕明知道那样隐瞒她不对,他还是没有后悔过。
“西陵昂,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跟你吵的,我知道你怕我知道事情真相后哪怕坐月子也会去看二哥,我也知道你是在关心我。”说到这,她顿了一下,不是在责怪他,而是在责怪自己,“但我一想到二哥躺在那里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每天还傻傻的在期盼着他能平安回来。”
“妞儿,别这样。”他拍着她的后背,心里松了口气。
她靠在他怀里,低声的抽泣着,“西陵昂,我想我爸了。以前我总觉得不管发生再大的事,在我身后都有我爸关心支持着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爸再伟大他也只是一个凡人,他会老,也会有一天突然在我面前消失。我好怕,真的好怕!”
有些事说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真正能做到接受现实的又有几个,至少她是做不做。
“乖,从今以后有我陪着你,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连你都骗我。”她说的有些委屈。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他很认真的看着她。
隐瞒和骗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承认她隐瞒了她,却从来不曾骗过她。
“西陵昂,你实话告诉我,我爸的事你知道其中缘由对不对?我爸他到底怎么了?”
微微拧了拧眉,西陵昂叹了口气,只能点到即止,“这中间的问题有些复杂。事关一些机密。”
“什么?”安小书不知道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机密这个词她不陌生。一但牵扯进去就不单单只是坐两个月的牢那么简单。
她身子颤了颤,“我爸他……?”
“虽然具体的事情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向你保证。爸不会有事的,一定!”
“真的吗?”
“嗯。”
他的保证无疑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让她害怕的心稍微和缓。因为她知道,他答应过自己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
早上跟西陵昂商量了请保姆的事。安小书动作很快便安排好了这些事,原本是不准备请保姆的。只是这段时间她有些抽不开身。
二哥那边,她不能放任不管,可两个宝宝富贵婶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所以安小书想着也就请几个月,到时候二哥好了。她还是宁可自己带宝宝。
中午安小书早早就过去了,她甚至来不及吃饭,便将午饭用东西装好带到医院去。一方面想到刘蕊可能也没机会吃便多带了些。
到了医院,刘蕊果然还在那里。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待了一夜。
这些日子刘蕊是怎么过来的,安小书甚至可以想象。
连一个没有血液关系的人都能做到如此,这让她情何以堪?
将饭盒放到桌子上,安小书走了过去握住刘蕊的手,轻声说道:“刘姐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有。”刘蕊使劲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伤感,“只是二哥他……”
安小书不了解情况,甚至不知道安开的病情,但她只能尽量的安慰刘蕊,“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二哥知道我们这么担心他,肯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真的吗?”虽然自己也知道情况,可对于这时候的刘蕊来说,一个鼓励有多么的重要,哪怕这只是一个鼓励并没有实际意义。
“嗯。”
点点了头,安小书回答完才觉得这样的对话很熟悉,才想起昨晚西陵昂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她现在不过是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看着刘蕊因为熬夜而形成的黑眼圈,安小书感谢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刘姐姐,你昨晚已经守了一夜,不如这样,你先回去睡,白天这里有我顶着。”
“不用了,我昨晚有在沙发上休息了几个小时,不碍事的。”刘蕊摇头。
她的想法和安小书差不多,那种干等着的心里状态还不如自己亲自在这里守着,起码有一点风吹草动自己能第一个知道。
“可是你这么辛苦吃的消吗?”
从西陵昂的话来看,二哥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一个月,哪怕是安小书这样的身体素质连续一个月也会觉得筋疲力尽,更不用说像刘蕊这种文弱的类型。
“没有,白天爸爸会过来。”刘蕊忙的解释,示意自己真的没事。
这姑娘虽然外表看似文弱,实则要认真起来也是很固执的。安小书说不动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两人正说着,门口就传来脚步声,安小书抬头一看嫣然就是刘叔,不由心中百感交集。都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碳难,刘叔和刘蕊现在所做的一切无疑就是雪中送炭!
虽然她早就知道两人会这样,还是不免心里感动。
刘叔看见她,也有些惊讶,而后是欣喜。
“书丫头,你怎么过来了?”
“刘叔。”叫出那两个字,安小书眼眶又有些发红。奇怪以前她并不是爱哭的类型,感觉自从怀孕,她的心理就整个脆弱起来。
“身子好了吗?”刘叔说着走了进来,手里也同样提着一个食盒。
“嗯,已经差不多了。”虽然伤口还在恢复,剩下的也只是时间问题。
刘叔欣慰的点点头,又问道:“吃过饭了吗?正好我带了些吃的,一起吃吧。”
“我也带了。”安小书想笑,但挤出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哦,那你和蕊蕊一起吃吧。”
安小书诧异,“刘叔,你不吃吗?”
“我来的时候已经在家吃过了。”刘叔解释道。走到床前替换了两人,叮嘱着她们吃饭。
“好吧。”
在自己人面前安小书也不拘礼,拉了刘蕊就到一旁的桌子上开始吃饭。安小书了解刘蕊的性格,这种时候如果她说不想吃,刘蕊就更是吃不下,衡量再三,哪怕再吃不了她也得硬塞一碗下肚。
吃饭的时间很漫长,两人像在数碗里的米粒,一颗一颗努力的咽下肚。等到吃的差不多了,甚至再也塞不下了,两人才收拾了碗筷。
趁着空挡,安小书就去向医生了解情况。
主治医生说了一大堆的医学术语,安小书听了半天实在不懂,后来医生简单的解释给她听,说是安开现在的情况,因为还有生命特征,但却没有意识,也就是常说的植物人。
植物人!安小书如被人敲了一闷棍,有些站不住脚。
这三个字,光从字面意思也不难猜出一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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