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特征也可以延续到其他村民身上。
他们也是局中人。
而现如今唯一知道些什么的乞丐,也是直接暴毙在了这村道上头,让顾长生无法获取更多的情报信息。
他似乎又拐到了死胡同里去。
顾长生左右深思,却终究是不得其法。
他最后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村子里头,先是跟发小打了个招呼,报个平安,再折返回了屋子里头,随便热了点干饼子,就着井水,灌了个饱。
饼子耐放,又是糙面揉做的。他平日里头一口气就做十来个,省着点吃,六七天都能顶过去。
些许的失落伴随着疲倦感一并涌上了心头,让顾长生整个人都是奄巴巴地趴倒在了桌上。
“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窗外的光景,顾长生微微眯上了眼睛,只觉得瞌睡不停。
既然线索也断了,眼下也想不出其他法子,那就……
先休息一会儿吧。
在迷糊之间,他只觉得视线开始逐渐朦胧,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长生整个人便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
……
……
“嘶!”
一口冷气倒吸入肺,就着寒风顶入心间,把顾长生的朦胧意识都给冲散了去。
他猛地从床上惊醒了过来,仿佛条件反射那般地坐直了身子。
“我,我睡了多久?”
一声自言自语说出口去,却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顾长生便察觉到了异常之处。
这外头……怎么突然就黑了下来?
要知道自己之前睡过去的时候,那可还是白天,刚过中午的当口。如今看外头那漆黑一片的模样,这得是到了晚上才有的景象!
他难道睡了整整一下午?
而且……
“我怎么是睡倒在了床上的?”
要知道他明明是躺在了桌子休息的,那会儿身旁也没有其他人,顾长生没理由挪腾到床上才对。
是三胖和李柱干的?
不像!而且这两人根本就没有这般的心思才对。
一个有些微妙的触感在此刻涌上心头,顾长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是不太对劲,如今更是睡意全无。
他从床板上站起了身来,先是在房中找寻了一阵,最后摸索着取出了个古旧的煤油灯。
里头的灯芯已是发黑一片,握把处也是包浆遍布。
根据记忆,这玩意儿还是从他老爹幼时用起的玩意儿了,年纪比他顾长生还大……
上火,点光。昏暗的灯芒扑簌扑簌地跳闪一阵,很快就照亮了他面前的一片。
顾长生手持油灯,先是左右打量着看去,确定屋里头没有异物,心中那吊着的念头也是放下了些许。
或许是他想太多了?
就在这般思索的时候,他眼角顺势瞥过了屋子里头的边角一处,脸上的表情也是当场凝固。
只见他快步走去,最后在灶台处的位置上站稳了脚跟。
顾长生伸出了脑袋,举着油灯,对着那橱柜里头的东西打量不止,最后不由得喃喃说道。
“这……饼子怎么凭空少了这么多?”
他中午刚吃过两个,按理来说,这会儿应该还剩七个才对。
可现如今,这饼子居然就只剩下了半张。
难道是遭贼了不成?
就在他思绪至此的当口,说时迟来那时快,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在此刻凭空炸开,伴随着一声让人胆颤心惊的哭喊。
“娘,呜呜呜,别咬了,我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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