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河此时却仍是静谧无比,河面上笼罩着一层浓雾,看上去犹如仙境,让人暂时忘记了里面深藏的无比凶险。
苏勒尔他们早已经起来,正忙着烤一些红薯和玉米。
她看到腾殷起来,就给他送了一些过来吃。
其他人都在不远处,一边吃一边时不时地看了腾殷几眼,似乎都知道他已是自己部落里很重要的客人。
腾殷史上到河滩上洗了一把脸,草草吃了几口东西,然后收好自己的装备,背上背包就跟着苏勒尔他们一起走上返回奥金部落村庄的路。
听泰恩说,这里离他们部落只有十多公里距离,但是在丛林中却要行进十多公里也许要花费大半天。
这一片丛林根本就没有路,只有一些野兽觅食踏出来的一点点野路。
这片地区,西边是安第斯山区,东北边是亚圭那高原,也会有不少眼镜熊、美洲豹在这个地方活动。
眼镜熊和美洲豹也是这片丛林中陆地上最凶猛的猛兽了,尽管眼镜熊与大熊猫亲缘关系较近,也是颇为温顺的动物,但还毕竟是一种食肉动物,狂暴起来也是吓人的。
比它们更为凶险的则是这片丛林密密麻麻的河流和沼泽中的森蚺、巨大的亚马逊莫拉氏鳄鱼、电鳗等等……
行进在这片人类活动痕迹少之又少的密林中,实在连兽径也找不到的时候,他人就只有重新绕回河边,顺着河滩走,这也就是为什么苏勒尔一帮人会在河滩上遇到腾殷。
山一程,水一程,原始森林中路难行。
这还不是最让腾殷难受的,让他难受的就是这片丛林那见鬼的天气。
刚刚还是晴天,闷热无比的密林中穿行的人汗如雨下,不一会儿却就下起了大雨,把他身上昨天烤干的衣服淋湿了,湿溚溚地挂在身上,让他无比难受。
怪不得这片大地上的印第安男人都不穿爱穿上衣,因为穿了也是白搭。
丛林中的雾气、水汽以及汗水,让身上的衣服只能成为累赘。
所以这样的景象也让很多人误会印第安人还没有掌握织布的技术,所以他们没有衣服穿。
其实古代的印第安人早就掌握了一定的纺织技术,他们会用羊驼毛做绳索绑东西、更把绳子染成不同的颜色,并用绳子打结来记事。
这种打结记事的方法一直被印第安人的祭司或者贵族掌握。
古印第安人更会在织物上纹上他们崇拜美洲虎、双头蛇、鹰等等。
就像现在苏勒尔身上穿的就是染成红色的像抹胸一样衣物,简单又清爽,露出长长的手臂和小蛮腰,感觉整个人都清清爽爽,在那副充满了野性和张力的身躯支撑下充满了魅惑力。
只是现在那块衣物又被雨水打湿了,让腾殷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直视。
苏勒尔却装着根本没有发现腾殷那飘忽的眼神,反而心中还暗自窃喜。
这一路上她让泰恩带着人在前面开路带路,自己就一个小迷妹一样跟在腾殷身后,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嗑着,路上还少见地采摘了一条小藤蔓和几朵花,做成了顶小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
邦求这时也成了腾殷的小跟班。这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路上不是摘野木瓜就是摘西番莲果,一有收获就拿过来送给腾殷吃,热情得不得了。
那西番莲果很像现代的百香果,只是比较酸,不过香气却是更加浓烈,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倒是让腾殷燥热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有时候,在路上还能遇到那红的、绿的、金的毒箭蛙,它们待在湿润的树下,并不怕人。
邦求他们一见到这东西如获至宝一般,立马就围了上去。
他们用一根小树枝轻轻地压着毒箭蛙,然后把竹筒里的箭拿出来,把木刺做的箭头放在毒箭蛙的背上,小心翼翼地刮划着,然后再把的蛙放走。
这一幕看得腾殷头皮直发麻。
腾殷知道,这种外表美丽闪亮的青蛙是这片丛林中毒性最强的物种之一。
一只毒箭蛙所拥有的毒素,能在几分钟之内杀死十多个成年男子,而一克这样的毒素就能害倒上万人。
邦求他们带箭枝的箭头,不是各种骨头和石头磨尖的就是一些植物的尖刺,在干仗和打猎时杀伤力十常有限。
但是沾这些毒箭蛙身上的毒,在射伤人和动物后,这些毒素就能通过伤口进入血液,引起敌人或猎物剧痛、身体麻痹和心力衰竭,从而导致死亡。
所以,即使是威力和射程都不起眼的吹箭在涂上这些东西之后,也能变成了一种杀人不见血的大杀器,就更不用说他们手中这些射程能达好几十米的弓箭了。
他们一行二十多人在丛林和河边兜兜转转,有时为了避免引起误会和冲突,他们还特别绕开了两个小部落的领地。
大约走了三个多小时,直线距离也大概也就走了七八公里,离苏勒尔的部落还有一半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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