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
白沛安想解释。
“我相信你。”
文小敏并不想听白沛安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不清楚,所以她选择相信他。
“我们去哪儿?”
“新康医院。”
按照陶善发的信息,文小敏到了医院后直接上了三楼。
“小敏,这里。”
陶善在正对电梯的椅子上等着文小敏。
“怎么回事。”
陶善火急火燎的样子,“医院给天哥打电话,天哥那边在忙就给我打了电话。
文小敏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相儒雪那吃饭激的气,听陶善绕来绕去突然有点烦躁。
“你能不能说重点啊。”
陶善突然闭嘴,这位小祖宗今天心情不好?
“额,是这样,靳伟突然大发脾气,谁也制不住他。”
“在哪儿?”
陶善赶快走在前面带路,“就前面,那个玻璃窗那个房间。”
文小敏趴在方形的玻璃上,她看到靳伟一直在大叫着,被人按在床上。
靳伟是无助的,没有人理解他,也没有人知道他想要什么,医院的人只会不耐烦的让他不要出声。
“嘭!”文小敏的手握成拳头状敲在了玻璃上。
房间里面的人突然不动了,包括靳伟,他们都看着那个面带笑容的女人。
文小敏的笑是温暖的,真实的。
“嘭,嘭,嘭!”
文小敏又敲了三下,然后朝着里面的靳伟招了招手,嘴上也喊出了声音,“小伟,过来。”
靳伟看着文小敏,他记起了那天第一次见文小敏的样子。她虽然对别人很凶,但对他却像太阳一样。
靳伟慢慢起身,身边的医生并没有在动手,他一步一步的走的很认真,然后拉开门走到了文小敏面前。
文小敏揉了揉靳伟碎碎的短发,“小伟,告诉姐姐,你今天为什么发脾气啊?”
靳伟低着头,她看到文小敏以后,心情好像突然好起来了。
“我想吃炸鸡。”
“嗯?”文小敏看了看陶善,陶善像是想起什么,靠近文小敏的耳边,“上次他不是和我住了几天嘛,这小子和我吃了几天外卖。”
“哦?你的意思是他适应能力很好?”
陶善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应该是吧,但是必须得教他,那天刚到我家,他都不会用微波炉,我就教了他一些生活常识,但是后面几天他就都会做了。”
“嗯,行吧,你给他办出院吧。”
“小敏,这?他离开医院谁能照顾他啊。”
“我。”
文小敏又转头看向靳伟,“小伟,去收拾东西,把你的生活必需品都带上。一会儿姐姐带你去吃炸鸡好不好。”
靳伟突然对着文小敏笑了,他好像知道他以后不用再待在医院了,他真的很想离开这里。
半小时后靳伟提着一个皮箱,还有一个书包走出了那个房间。
陶善把出院单给了文小敏,文小敏习惯性的看了一眼,令她没想到的是,靳伟今年刚满二十,但他已经在医院住了八年。
文小敏看着陶善,陶善则立马明白,“靳伟之前在孤儿院生活,是天哥选了他,慢慢培养了他,后来他就一直生活在医院里。”
“选了他?”
“天哥资助的孤儿院,他看这小子虽然自闭但脑子很聪明,就放进了组织里。”
文小敏心里犯嘀咕,他这个哥哥还真是会挑人。
“他的病是先天的吗?”
“听阿乐说不是,是在孤儿院常受别人欺负,慢慢就不说话,也害怕见人,然后思维上也就出现了些缺陷。”
文小敏听到这,心想着应该还有救。
靳伟拉着皮箱,就站在那盯着文小敏,他害怕她突然走掉不管他。
文小敏转过身,她朝靳伟招了招手,“小伟,走吧。”
靳伟立马拉起箱子小跑了过去。
出了医院,陶善拉住了文小敏,“小敏,你打算把他安置哪儿?”
文小敏想了想,“你别管了,他行李也不多,你先回去吧。”
“哦,行。那我先回去准备开店了。”
三个人来到肯德基,文小敏点了两个全家桶。
一个桶被推到靳伟的面前,但他不敢动,他觉得周围都是人,他有点害怕。
文小敏清楚的看到靳伟的身体有些发抖,是她忽视了他的病。
一双手揽住了靳伟的肩膀,靳伟身体突然一怔,他抬起头看着文小敏微笑的模样。
“小伟,不怕,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文小敏指了两桌也是单独用餐的人,“你看他们也是一个人来吃东西,但他们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你看,没人看你,没人看他们。你懂吗?”
靳伟懵懂的点了点。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吃炸鸡。”
文小敏从桶里挑了个鸡腿递给靳伟,靳伟看着诱人的炸鸡,他伸手接了过去,开始小口的吃了起来。
文小敏又在另一个桶里挑了个鸡翅,递给了白沛安。
白沛安心里委屈的接过鸡翅,这女人一路都没和他说过话,这会儿才想到他。
“安安,我想和你说个事儿,嘿嘿。”
白沛安看着文小敏,这女人居然露出谄媚的表情,但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呢。
“什么?”
“你那个房子先让靳伟住吧,等他能够自己独立一点,我在重新给他找房子。”
白沛安眯着眼看着文小敏,“你要照顾他?”
“嗯,可以这么说,他本来也算是的我员工啊,哥已经把他分给我了,我不能不管他吧。”
白沛安露出惨兮兮的表情,“小敏,我是你老公,你以后不管我了吗?”
文小敏扶额,这男人这是和他装可怜吗?
“安安,就当他是一个弟弟好不好,你看他待在医院也会被人欺负的,我想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我们就当做好事嘛。”
文小敏几乎变成了撒娇的口吻。
白沛安对靳伟并没有感同身受的情绪,他一直是个淡漠的人。他不会像徐天那样结交很多朋友,也不会像文小敏那样看人可怜就去救助。他更像是一个决裁者,看待的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而且每个生命都有它该承受的东西。
但,白沛安他只在乎一个人的感受,并且,他会舍弃自我的尊重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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