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悟还在努力,但院门外的张三风已失去耐心。
“哐!”张三风一脚踹开院门,干净利落。
他不是没给他们时间,是白悟太磨叽。
房间大门尽管也是关着的,且加了门栓,但李荷花已面色铁青,她知道这道门随时会被踹开。
白悟脸色更是涨得通红,就自己这副德行,不但没沾到实质性的荤腥,还……
白悟忽然就有悲从中来的感觉。
突然,李荷花一个举动吓了白悟一跳。
但见她凛凛然洞开大门,快步冲上去,一把死死抱住风一般闯进来的张三风,嘴里狂喊一声:“快跑!”
李荷花以一个弱女子不多见的勇气,告诉了白悟一个道理,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只要有漏网之鱼,一切还有变数。
衣物根本来不及捡起,白悟使劲吸了一口气,卡在柜子口的肚腩奇异般小下去数寸,一手撑在柜子上,一个飞跃,从粮柜上飞荡而下。
和张三风稍稍照了个面,那张狰狞的脸让白悟从心底翻涌而上一股寒气。
狂奔出了院子,白悟看到了四面八方涌现的火把。
果然是套啊,敌人早已布下了陷阱!
身后是张三风歇斯底里的咆哮:“抓住那个狗日的,他睡了我媳妇!”
从声音可以听出,他似乎疯了。
杀声四起,整个张家里成了狩猎场。
白悟成了一只豕突狼奔的兔子。
还是一只不爱吃素的兔子……
碎片式的记忆铺陈开来,这一世的白悟已是满腔怒气。
重生成这般下等的货色,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介入这一世他对这个郎中身份的评判,白悟的评语只有八个字:不学无术,一无是处。
什么东西都怕比较。前世,他白悟何等风光,虽然生在农村,可他跳出了农门,还如愿考上了大学,是南都医科大学五年制临床专业本科生,毕业后进入南都人民医院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医生,再后来他不满现状离开医院加入了一家大型保健品公司,成为一名把保健品当药卖的报告会专业金牌讲师,因为自己的业绩优异,他被公司的老板看中,升职当上了分公司的总经理,从此跻身于职业经理人的行列。
按理说,从菜鸟级的萌新成长为位高权重的分公司一把手,只用了不到两年时间,这一路走来,实乃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可是他大意了,一不小心便把妖孽人生演绎成作孽人生,最终导致了他和那个让他爱恨纠缠的世界彻底断了音讯。
白悟痛苦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蜿蜒而下……
此时,张家里的木匠张三风快哭出来了。
因为这期间,又有人调侃他,而且这人是张家里最泼皮无赖的吴三贵。
吴三贵比白悟大两岁,也是光棍一条,加上爹娘死的早,无人管束,自小就养成了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恶习,算是张家里崛起较早的恶棍。不过,别看他整天无所事事,他也是有追求的人。
在他眼里,白悟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不用锄田,不用耕地,也不用撒种,云游人间,衣食无忧,是何等洒脱!
关键是,还能时不时摸到女人的手。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还有,三贵执着认为,白悟是自带仙气的。
这是因为他的腰间常年悬挂着一个小酒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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