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离开,晒谷场喧嚣一片,郭里长从某个黑暗的角落走出来,大步来到族长面前,开口就道:“老族长刚才做得很好,义正辞严又不失风度,大义凛然却不冒失,度拿捏很好,如果是我,或许会冲撞起来……不过好险,我真害怕那许郡尉一时冲动,会一剑刺下去,真为老族长捏了一把汗!”
族长正沉浸在后怕之中,里长的这一通褒扬把他拉回了现实,看到涌上的人群已把他围住,他背起双手,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本来我是欲与那位许郡尉好好理论一番,哪能这么便宜让他带走白悟那厮,后来听他说执行的是公务,也就罢了,那游医白悟一定犯了大事,否则也不至于惊动这么大的官,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就放他走了……咦,里长你说,郡尉是多大的官?”
“是啊,这郡尉的官到底多大?”人群议论纷纷。
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里长想了想说道:“这么说吧,我尽管是个民选里长,但还是管着张家里这一亩三分地,我上面还有亭长,亭长上面有乡长,乡长上面是县尉和县令,而再往上,便是郡尉和郡守了……”
人群中一片惊叹声,马上有人问:“郭里长,那郡尉和郡守谁大?”
插话的是吴三贵。
里长又思索片刻:“级别上差别不大,只是分工不同,郡守统领政务,郡守专事军事,俸禄均为2000石……”
正在这时,有人呼天抢地哭叫起来:“你骗人!”
里长诧异,循声望去,见是张三风,耐着性子问道:“张木匠,我怎么骗人啦?”
“呜呜……我是说我太爷骗人……”
族长一愣,斥责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太爷哪里骗人了?”
“呜呜……他们带走白悟,根本就不是问罪来了,否则他们怎会带走我婆娘?你们难道耳聋了吗,那郡尉不是说郡府厨房短缺人手,让我婆娘顶缺,她这是吃上了公家饭了……呜呜,荷花呀荷花,你这一走可让我怎么活呀!”
好像是那么个理,人们一致点头。
张三风眼角挂着泪水,看族长的眼神忽然幽怨起来:“都怪你,如果你不坚持棒杀他们,那荷花定有眷留之心,又怎能走得如此决绝?”
族长怒气升腾,本想捋着胡须教训几句,竟捋了个空,更加狂躁起来:“你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居然怪起太爷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对你婆娘太过纵容,处处依着她,否则也不至于局面如此不堪!别再跟我提那李荷花,从今以后她已不是你婆娘……”
吴三贵独自离开人群,来到银杏树下,站在当初邀白悟入座的地方怔怔出神,心想,这白悟真是一支潜力股啊,如果傍上了他,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唉,差点犯糊涂,要不是最后那一把大火,那白悟不知要记仇多久呢!
……
快马加鞭,刚翻过一座山梁,白悟便推了推许郡尉,小心翼翼说道:“我冷。”
冷只是借口,白悟心中有太多疑问,他不想稀里糊涂就这样跟他们走,总要探听点东西才会心安。
一名骑士从包裹里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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