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白悟,似乎是想从白悟的脸上寻找到哪怕一丝的可疑之处。
白悟不理她,又慢条斯理说道:“你有的选择吗?你出门看看,乌提早就在我们的营帐周围埋下重兵,只要你想逃,你可以不死,但你的护卫必定殊死挣扎,你忍心看到他们暴尸荒野吗?”
“行,我采纳白大师的建议。”
……
荒漠的晨曦来得早。
一轮硕大的红日慢慢爬上了远处一棵梭梭树的树梢。
这个时候,尤羊骑着一匹快马迅速出了营帐。
薄雾之中,这片荒漠深处的军营忽然忙碌起来。
有人在负责烤饼,有人在负责卸下军帐,还有人在负责将采挖的肉苁蓉捆扎,每二十根一捆,装载上了马背。
半个时辰后,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军卒们草草吃完早餐,开始拔营。
开路的是三百轻装骏骑,呈战斗阵型,而紧随其后的是二百负重的马匹和骑手。
队伍一直迤逦向东,两里地后,很快便与熬格部遭遇了。
熬格的三百多战马如临大敌般横亘在荒漠空地中央,挡住了大军的去路。
阵仗之前突出一骑,此时的熬格岿然立于一匹大马之上,手抓一把弯刀,脸上密布着杀气。
乌提领队走在队伍前面,紧随其后的是许啸和亚苏共乘一马,而亚苏被用绳子反绑,她的嘴里塞着一团布。
并辔而行的是白悟和夜火。
乌提纵马上前,与熬格相隔五十余米停住,提起一口气说道:“熬格将军,我行此下策只求自保,只要你命你的部下主动给我们让出一条道,我保证不会伤害亚苏公主一根汗毛,我乌提起誓,待我部离开荒漠一踏入草原,立即放出公主!”
“乌提将军,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不敢,正因为熬格将军心智过人,我才力排众议将公主桎梏,为的就是怕将军不顾头曼少王和我部的约定,玩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花样!”
熬格也不气恼,冷冷说道:“既然尔等有备而来,那还等什么,放马过来吧!”
“如此说来,熬格将军并不在乎亚苏公主的生死?”
“阁下以为囚禁了我匈奴公主,就可以横行草原有恃无恐了?我匈奴人最憎恶的就是被人要挟!”说到这儿,熬格双眼中掠过一丝寒光,手一扬头也不回大喝道:“兄弟们准备迎战,解救我匈奴公主!”
乌提也是手一挥,大声命令道:“我大秦弓箭手准备,只要匈奴人一策马,马上放箭!许将军,你把那位匈奴公主的脑袋给我割下拎在手里,好让我回去做个酒壶!”
许啸大声应了句:“得令!”接着将手中的长剑抵在亚苏的脖子上。
亚苏只觉脖子一凉,顿时有些后悔受了白悟的蛊惑。
到现在她都不确定这是不是白悟的圈套。
万一真的如白悟那厮所说熬格心怀异心,自己这朵花儿岂不是绽放还没多久就凋落了?
“我亚苏就连男女之间最美妙的鱼水之欢都没享受,岂能就这样没了?”
想到这儿,亚苏极不甘心,转头向白悟直挤眼。
这是她和白悟的约定,只要她一挤眼,白悟就会取下她嘴里的布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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