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数人立在殿外,一见嫪毐数人,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连忙迈着小碎步跑来,亲切喊叫起来:“嫪大人,你让咱家好一阵等,瞧瞧,咱家的腿都麻了。”
边说边轻轻拍打了一下嫪毐的手臂。
声音尖细。
原来是个宦官。
嫪毐打了个哈哈:“少监尹,这怡阳宫我长信侯也不知来过多少回了,就是闭着眼睛也能闲庭信步,不劳少监尹恭迎。”
说完,头抬起看向前方两人,提高声音道:“卫尉竭,内史肆,快来见过我的白弟。”
话一出口,白悟内心一震。
前世关于“嫪毐之乱”的记忆顿时浮现脑海。
“斯年九月,毐处以车刑于南市,其死党卫尉竭、内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枭首,追随毐的宾客舍人罪轻者为供役宗庙的取薪者——鬼薪;罪重者四千余人夺爵迁蜀,徙役三年……”
想到这儿,白悟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两名身着甲胄的男子加快了脚步。
“卫尉竭见过白先生。”
“内史肆见过白先生。”
白悟暂时压住内心的惊惧,以拱手礼一一回过:“白悟拜见两位将军。”
初入大秦,白悟不知眼前分别叫做竭和肆的卫尉与内史到底是何官职,但从扮相上看,二人皆为武官,因此忙以将军相称。
嫪毐适时开口道:“这二位都是你嫪大哥的好兄弟,白弟不用太过自谦。白弟来自乡野,所见所闻自然受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卫尉竭乃为我大秦掌率卫士守卫宫禁之最高长官,隶属太尉府,是我大秦九卿之一,秩中二千石。而我内史肆兄弟更是年少有为,肆的父亲,早年从军,获有爵位,到了肆这一代,则愈加奋进,三十刚过便将爵位成功升到了十一级,成了军功爵下的右庶长,他的内史之职,不知多少人眼馋,不但执掌都城的行政和军事两大要务,还负责掌管法令、拟定文书,协助国君策命诸侯及卿大夫以及爵禄的废置……”
这一刻,白悟坚信无疑,眼前的卫尉竭和内史肆定是一年后受到嫪毐之乱牵连被车裂的二人。
嫪毐又把少监尹引到身旁:“此乃少监尹,隶属少府。”
白悟忙问:“何为少府?”
少监尹呵呵一笑,抢着解答道:“少府也是我大秦管制之中九卿之一,掌山海池泽之税,以给共养,有六丞。属官有尚书、符节、太医、太官、汤官、导官、乐府、若卢、考工室、左弋、居室、甘泉居室、左右司空、东织、西织、东园匠十二官令丞。少府下设监一人,少监二人,尹承吾王恩准,专门负责雍城太后的一切事务。”
待白悟和几人寒暄毕,一旁的乌提和许啸连忙上前。
乌提本是卫尉竭手下的一名侍卫统领,久居深宫,和眼前几人自然熟络,一见面便嘘寒问暖起来。
许啸在嫪毐的引领下也分别和几人相互一一认识。
少监尹带着众人进了殿内。
怡阳宫是雍城赵太后的朝寝宫,殿堂恢宏无比,宽敞的大厅足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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