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群芳立时作鸟兽散状。
一众人跨进楼内。
唯有嫪毐磨磨蹭蹭走在最后,见白悟投来关切的眼光,忙对他招招手:“白弟,借一步说话!”
白悟走近嫪毐。
嫪毐一边吩咐内史肆和卫尉竭等人先进去,一边四处巡看,最后还是拉着白悟走出门外。
来到一个僻静处。
“白弟,王翦对你说什么了?”
白悟想都没想道:“成娇叛了!”
“什么?”
见白悟开始支支吾吾,嫪毐旋即补充道:“长安君成娇不是吾王同父异母的弟弟吗,他人又老实,对吾王实在构不成威胁呀,何以会反?”
短短的数息之内,白悟经过权衡还是决定和嫪毐实话实说。
尽管王翦临走之前反复交待白悟保守秘密,但成娇的檄文已经大告天下,这个秘密迟早会官民皆知,再说,嫪毐是他的兄弟,实在找不到理由瞒他。
白悟凛然道:“事情刚刚发生,王老将军领兵十万,为的就是前往屯留讨伐逆贼!以还天下郎朗清明!”
嫪毐犹自不信,呐呐道:“成娇何其本分,说不通啊!”
白悟吊诡一笑:“保不齐是有人设的局呢?”
嫪毐大惊:“吾王容不下他?”
“你以为呢!或许这就是人心吧!”
嫪毐一脸的波诡云谲,怔怔出神。
白悟再进一步,低声道:“人心隔着肚皮,很多事情我们不能按常理度之,就拿我的那位未来的准丈人吕丞相来说,保不齐他在这件事上也有染指。”
“白弟的意思是说吕丞相参与了此事?”
“不好说,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那吕老儿绝无置身度外的可能!”
“白弟,我懂了!”
席间,嫪毐似乎一直有心思,好几次他人敬他酒,他恍然不觉。
白悟紧依着他,在他耳边说道:“嫪哥,也别多想了,有我白悟在,你我同进同退!”
这句话如果说在以往,长信侯定会以为是白悟在吹大牛,但时过境迁,如今的白悟将它说出,嫪毐只有感动的份。
他虽然不知他的白弟在咸阳到底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显然,他的白弟已经搅动了大秦的风云。
凭什么年轻霸道的秦王会赐他一幅字?
兴许经白弟所描述的与吕丞相的结识并被纳婿的故事有夸张的成分,但上将军王翦今天的出现,以及对白悟融洽的态度已很好证明了他俩之间的交情,退一万步讲,三朝的老将王翦起码不讨厌他!
这已足能说明一切。
‘难道我的白弟不仅是个商界天才,还是政界的弄潮儿?’
想着想着,嫪毐忽然就开心起来。
嫪毐给自己斟满酒,恭恭敬敬举起酒樽,并招呼其他两位铁杆兄弟:“肆大人、竭大人,你们与我一起敬敬我的白弟,这些天来,他辛苦了!”
喝完酒,嫪毐脸色肃穆:“肆大人竭大人,以后我白弟有需要烦劳二位的地方,希望二位亲力亲为,就当成是我嫪毐所求!”
“一定一定,嫪大人就是不说,我和竭大人也会这样做的呀!”
这顿酒喝得七晕八素,三个时辰后,白悟就在云良阁门前送别来客,然后带着亚苏和许啸以及紫雨三人回专卖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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