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悟很诧异,忙问一旁的杂役:“这匹马是怎么啦?”
身后一个声音不失时机答道:“累的。”
白悟一看是刚刚下马的紫雨,又问:“怎么会累成这样,还有救吗?”
身后又一个声音答道:“这马日夜兼程也不知跑了多远,八成活不了了。”
这次答话的是亚苏。她把脑袋转向吕蓉:“蓉妹子,看来你爹的命令很急,否则不会跑死一匹马的。”
吕蓉翘起嘴,埋怨道:“我爹也是的,人家又不是小孩了,来见一眼自己的相公,看把他急的,还害死一匹无辜的马。”
白悟眼皮突然一跳,无由地有种不祥之兆。
快步进了府内,马上看到池中的亭子里站着一名全副武装的甲士。
他在来回踱步,神情看上去很是不安。
武士一见穿着官袍的白悟,身子一定,马上迎了上来。
“是白大人吗?”对方声音低沉而急促。
“对,我就是。”
武士拱手:“恕末将甲胄在身不便施全礼,见过白大人。”
白悟双手抬了抬,刚要问话,身后的吕蓉跻身上前,满脸怒气抱怨道:“我爹这是何苦,我不是留有书信跟他说最多玩一个月就回嘛,这出来才一天不到,便催命来了,真讨厌!”
武士一愣,狐疑道:“白大人,她是谁?”
白悟听出蹊跷,面色一凛:“你是?”
“白大人,让这位姑娘回避一下,咱们借一步说话。”
气氛忽然有点凝重,白悟一颗心莫名跳得厉害,转身对吕蓉说道:“蓉儿,你先去别处转转。”
吕蓉也看出了事情的异常,本想追问几句,却见白悟以少有的严肃朝她一瞪眼睛,便一言不发走了。
“白大人,时间不多,我开门见山,末将姓张,是王贲少将军帐下的一名无名之辈,他让我给您捎一封信,并限末将务必在两天内赶至雍城,末将接到死命令,急行三百余里,就为使命必达。”
说着,武士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递给白悟。
布袋里装着一卷竹简,不是很重,白悟取出,发现上面滴有火漆封缄。
展开竹简,只有薄薄的一面,上面用刻刀写着几行字:“司南之妙论让小弟受教无穷,弟自觉兄绝非俗物凡胎,特差人忠言相告,速速离开此地,越远越好,不可挂念思返,不可片刻逗留,否则性命堪忧矣。兄或许不屑,弟坦言告之,山之巍峨匹夫可撼动耳?山高水长,一路珍重。”
白悟看到这儿,心已如坠冰窖。
竹简中表述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白悟得罪了一个人,这个人像大山一样巍峨,常人根本撼动不了,而且时间已经万分紧迫,若再不远走他乡,小命将会不保。
望着这卷触目惊心连个署名都没有的竹简,白悟陷入沉思。
‘是王上要杀我?’
‘偌大的大秦王朝像大山一样存在的人物,不是他还有谁?’
‘可是,他为毛要杀我?我白悟既无韬略又无武艺,一心只想发发财,碍谁惹谁了?’
‘难道就因为我睡了他娘?他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欲除之而后快?’
‘要不,就是那吕丞相想杀我?在大秦,他也算一座山般存在的人物……’
‘不过,我们之间都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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