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正好他不愿意伺候那俩祖宗。既然老板都发话了,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彦开心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杨彦把车开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兄妹俩。
黎欢伸手想让他停车,他在看到自家老板冷漠的眼神后,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黎欢在后面急得直跺脚。
她使劲捶着黎昊的肩膀。
“都怪你!”
黎昊捂着肩膀。
“怎么能怪我呢?是你非要和我吵的!”
“我不管!就怪你,就怪你,就怪你!”
——
玉林大厦三楼酒会。
大家看完一场热闹都觉得没意思,已经陆续离开了,只剩一些交谈生意的人。
先前看到厉言周的胎记面色凝重的人也离开了。
他坐在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上打着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的父亲。
电话很快接通。
“喂,爸,你还记得之前你给我看过我爷爷和当初救他的那个人的合照吗?那个人身上有一个很独特的胎记,我今天在这个酒会上,看到一模一样的了。”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碎裂的声音。
“你说什么?”
“爸,你没事吧,爸?”
“没事。”
电话另一头,年逾古稀的老人眉头紧锁。他颤抖的手放在面前的桃木桌几上。
“那个人……姓什么?”
“姓……厉。”
老人深吸一口气。
“把人带回来。”
“人……走了。”
老人重重拍了一下茶几。
“废物!那就先把你自己带回来!”
说完气愤地挂了电话。
江城一脸无奈,只能吩咐司机:“张宏,不用送我回公司了,直接回家吧。”
“好的,江总。”
江城刚下车,还没进院子,江崇就迫不及待地迎出来。
江城看见他爸激动地把拐杖都扔了,赶紧扶住他爸,生怕老人家一个不小心摔着了。
“爸,你别激动,咱们进去慢慢说。”
江城扶着江崇在客厅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江崇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沉沉开口。
“那个人……是谁?”
“黎氏集团的副总,厉言周。他是黎振的养子。”
“养子……姓厉……”
难道他是……恩人的后代?
江崇激动地老泪纵横。
“爸,爸,你怎么哭了?”
“当年,恩人为了救你爷爷,受了重伤,在咱们家养了一年多,才见好转,回到京都,待了十年就去了。”
当年的事,老爷子常念叨,江城也耳濡目染。
江城的祖父江杨跟着采矿队下矿,厉擎带着人在隔壁勘场。矿场突然爆炸,所有人都往上跑。江杨一脚踩空,往下翻了几圈。眼看就要跌到火坑里,厉擎一把拉住他,把他拽了上去。两人逃跑时,路边有一辆车也被引爆。那辆车本来在江杨那一侧,却在即将爆炸的时候,被厉擎察觉到不对劲及时将江杨拽开,而厉擎却因逃跑不及时被炸伤了一条腿。
江杨感念厉擎的救命之恩,送了他一座优质矿场作为谢礼。两人还在江家主宅拍了合影,约好一起隐退江湖。
只是没想到厉家掌门人没等到退位便去了,而江城的祖父没过两年也走了。
江城第一次见龙首蛇尾的胎记,是在他祖父和恩人的合影上,两人合影的时候正值炎夏,两人穿着白色的无袖汗衫,恩人的左臂上有一个龙首蛇尾的印记。
他当时年纪小,不知道这是什么,问了父亲才知道这是恩人的胎记。
“爸,恩人去世那么多年了,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姓氏和胎记都对得上,会不会太巧了?”
江崇怒拍桌子。
“你懂什么?这个胎记只有厉家人和咱们爷三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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