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都要有侠气。”
清瘦老者正是光明左使向问天,号称天王老子的他这一刻表现出来的可谓是彬彬有礼,将礼数做的十分到位。
尤其是以一介花甲年纪,向两名少年人给出了足够的礼数。
这一举措,直接让林平之的内心中都不由的升腾起了结交之意。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林平之便发现了这一点,直接将其压了回去,内心则是止不住的惊讶。
即便是这样,林平之对向问天的第一印象也很好。
“华山丁春秋(岳灵珊),见过向左使。”X2。
对方给了礼数,丁春秋和岳灵珊也抱拳回了一番。比起岳灵珊继续保持沉默,而丁春秋则是有着更多的问题。
“不过向左使……我还是喜欢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王老子向问天。”似笑非笑间,丁春秋直接回了一句。
好家伙,这向问天果真是看人下菜的。
如果是大师兄令狐冲当面,恐怕表现出来的就是那种江湖义气四溢的局面了,讲究的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称兄道弟。
轮到他丁春秋的时候,就是认认真真,礼节做满了。
只是这向问天是没有从任盈盈这里得到相关信息,还是没有做足了解,总感觉他对自己的了解差了一点。
“……额!”
向问天倒是没有觉得有多尴尬,随意的抚弄了一下自己的那长须,这才笑呵呵的说道:“我就说那文绉绉的举动并不适合剑中谪仙。”
“先前的话说给君子剑岳先生听是没有问题的。”
“我到底是老了,与年轻一辈的江湖人还是有着差别,不太理解,尤其是当前的名门正派。”
“想来丁少侠,可能更喜欢某高呼华山上仙,法力无边;智慧广大,法驾中原咯。”
“哎~~~”丁春秋对之前的话语都不在意,反而是向问天最后的那句话,让丁春秋非常欣喜,直接笑道:“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那动作,那姿态,就好似每当过年的时候,面对长辈的红包压岁钱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丁春秋还朝圣女任盈盈瞥了一眼,用眼神告诉对方没做好了解,如果昨天一开始见面是这种场面的话,合作早就达成了。
“……”让任盈盈胸大的是她自己看明白了丁春秋的那个眼神,直接强忍着长吸了一口气。
而向问天亦被丁春秋这做法给弄的一怔。
虽然听过,也远远的见过。
可当面如此,仍然让向问天一个花甲老人大受震撼。
他看到了东方不败的影子。
至于侄女任盈盈……
向问天不觉得侄女看不出来。
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任盈盈,向问天心中虽然有着些许想法,却压在了心底。
向问天非常庆幸有着杨莲亭出现。
否则的话……
到时将任教主救出来,向问天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交代,而那这就变成了一个伦理故事了。
幸好,幸好!
除此之外,向问天也很疑惑为何丁春秋会带一个除了模样之外看起来一无是处的林平之。
一番闲谈后,众人这才在绿竹翁准备的位置坐下后,开始正式讨论。
至于林平之则是如同喽啰一样呆在最角落里,就那么亲眼目睹着丁大哥与魔教中人开始合作讨论。
也幸好经历过丁春秋专门特制的剧本进行考验,否则的话林平之那堂堂正义之心在这一刻会受到最大的冲击。
林平之从头到尾保持着沉默,保持着自己的思考。
总结着自己对这个江湖的认识。
看着正魔双方开始就各自的利益达成深度合作。
一者为救被关押的前任教主,一者则是需要借用魔教之手想要继续扩大星宿海之名,将那个口号广传天下。
为自己求名?
为华山求利?
让魔教内斗,以助华山派在正道间的纷争?
林平之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以他对丁春秋的了解,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看起来是双方各取所需,甚至更多的是丁春秋是在与虎谋皮火中取栗,但真的是这样吗?
目光在任盈盈和向问天两人的身上停留了一眼,又看了看丁春秋和岳灵珊,林平之只觉得自己暂时看不出来内中的深浅。
自身的见识还不够,他还需要汲取更多。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双方终于达成了最后的交易。
“三天。”
“三天后我和小师姐以及林平之会跟着向左使一起出发。”
“至于剩下的事情,就需要任大小姐帮忙去做了。”丁春秋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时间已定,比起这个来丁春秋更在乎的还是任盈盈所付出的报酬。
要用任盈盈那一众手下,直接开启他的夸夸大业。
“???”林平之继续一头雾水,他已经有些搞不清丁大哥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那种等级的争斗,他林平之就是一个累赘。
不过面对这个问题,林平之没有询问,而是一脸沉思中跟在丁春秋和岳灵珊两人的后面离开了绿竹巷。
目送对方三人的离开,向问天脸上的神情忽然一正,说道:“圣姑,怎么看?”
“向叔叔,您可以称呼我为侄女。”
面对向问天的尊称,任盈盈自是面带笑意的回道,只不过对于光明左使的问题,任盈盈也变得认真起来,道:“矛盾,极端的矛盾。”
“那口号不过是表面东西,就跟当前教中一样而已。”
“以我的人马全数给他吹嘘,只要我稍微动一点心思,暴露手下人的身份,他的名声就会大坏。”
“他会被五岳剑派排除在外。”
“留下的路就只有一条可以走。”
“以这两次见面的了解,他应该这样愚蠢,给我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那丁春秋不像是壮大华山而来,反倒是对神教而来。”
“华山上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中原。”
“这称号跟文成武德一般无二。”仔细想想,任盈盈觉得到时将只要将教中口号稍微转换一下,就可以无缝接入。
向问天闻言一脸平静,这少年的野心实在是太大,几乎放在了明面。
就从没有见过这样大张旗鼓之人。
“向叔叔。”
“等到了杭州西湖,您和我爹,到时想方设法的杀了他!”
“丁春秋剑法或许是学了那什么独孤九剑或可通神,但年纪和内力是他最大的弱点。”
任盈盈终于给出了最后的意见:“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好。”
向问天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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