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香云突然低头抽泣起来,“班主任老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在宁同学的身后。可我也没办法了呀,我爸妈让我去看看宁同学的外婆,我不知道路,只能跟着她了。”
“你们认识?”老王班主任心里松了几分,认识好啊,小矛盾完全可以在家里解决嘛。
阮香云点头,“我亲妈是宁同学的后妈,宁同学的爸爸是我的养父。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爸妈想让我去看看宁同学的外婆,跟她道个歉。
可是,可是宁同学不想带我去,还说,还说要是我继续跟着就对我不客气了,拳头一直在我脸前挥来挥去的。我一怕就哭了。”
阮香云倔强地擦了擦泪水,“我,我不怕打,只要宁同学能带我去看看外婆就行。痛,我会忍着的。”
老王班主任皱眉,不满地看宁心怡,“宁同学,要友爱同学,打来打去是不对的。姑娘家,更不能打架。你先跟阮同学道个歉,她也是一番好意。”
宁心怡扯了扯嘴角,“老王老师,我可没打这位新来的阮同学,而且我姓宁,跟她不是一家人。我外婆也不认识阮同学,我也不会向她道歉,我们更不会接受他们的道歉,还请老师见谅!”
“你,你这孩子!”老王班主任一愣,宁同学怎么变得这么强硬了。
宁心怡扯下脖子上的围巾,仰起下巴露出脖子上的疤痕来,说:“老王老师看到这道伤疤了吗?这是年前我那后妈带着我和弟弟说是去给我和外婆置办年货。
可我没想到他们把我领到歹徒的身边,又同时顺手把我推给了歹徒,这是歹徒在我脖子上留下的刀痕。”
说到这里宁心怡眼泪也慢慢地滚了下来,“老师,我差点儿就死了,那刀子割在我脖子上有多疼你能想象得出吗?
医生说,那刀要是再偏一分,再深一分,就能割破我的大动脉,到时候我会失血而死呀。
老师,你说这样的后妈和兄弟我能原谅他们吗?何况,我爸是上门女婿,我跟着我妈姓。
自我三岁那年,我妈就去世了,我就跟着我外婆一起生活,是我外婆把我养大的,我自三岁起就没吃过我爸一口粮食。
每年我去看他时都自带口粮,外加给他们的年节礼,我图什么?就图他们把我推到歹徒手里抹脖子吗?
直到今天我都没看到我亲爸的面儿,更没从他们嘴里听到一句对不起。
那么,大年初一才从乡下进城的阮香云,她有什么资格代替他们去跟我外婆道歉?
为什么我亲爸不养我这个亲女儿,去养后妈刚认回来的这个她跟前夫生的女儿?
我不接受,也不想看到阮香云。老王老师,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我不敢。
我怕今天接受了他们的道歉,明天又会用同样的法子逼着我跟他们去逛街,然后又被歹徒抹了脖子。
到那时,我不一定能等来救我的人。老师,对不起!”
话音刚落,宁心怡便哭着跑了,速度奇快。
于是,老王班主任看阮香云的眼神儿就不对了。
宁心怡边跑边乐,重生女自己都还一坨屎呢,就想在班主任面前给她上眼药?
想得还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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