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木箭射在身上的那一刻,臧洪感觉自己整个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样刺激的经历,他可不想再试几次,万一力道没有拿捏好,直接给自己来个穿心而过,那可真是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字写的不好,这箭术倒是不错。”张超认同的点点头,刚才那经历,实在让人胆寒呐。
……
时间在一点点推移,曲阳的战争并不会随着陈默的箭书而停止,一架架木梯被搭在城墙上,然后很快被人用长戈推回来,就像串在麦秆上的蚱蜢一般跌下来,三丈高的城墙并不高,但从这种高度跌落下来,能再爬起来的也不多。
陈默射完了箭书,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仗着身形小,四处躲藏,看着是往前冲,但冲了几次,陈默退到了后阵,这场战争别的没有教会他,但如何在战场上利用自己身形优势活下来,却被陈默摸到了窍门,愣是绕着城墙跑了一圈没跑到城墙下面,直到日头西斜,后方响起了锣声,宣告着这次攻城结束,数万人在丢下几千具尸体之后纷纷退了回去。
虽然没有什么像样的战绩,但今天至少摸到了城墙,还有几个人爬到了城墙上面,只是没有回来。
“娘,你受伤了!?”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正看到蔡婶煮开了水,用热水将布条洗干净后为母亲包扎,陈默面色一变,连忙上前问道。
“被那太平教的人抽了一鞭!”大郎在一旁切齿道。
陈默面色顿时沉下来:“可知道是哪个?”
“默儿,不可冲动!”陈母伸手拉了陈默一把,她可是知道自己这儿子看着乖巧,真的下起狠心来,杀人绝对不会手软。
“娘亲放心,我有分寸,只是知道是谁,以后若有机会定要报此一鞭之仇!”陈默点点头道。
别跟他扯什么军规,他不懂,参军也非自愿,在这个时候,他娘就是逆鳞,谁动谁死!
“就是分到我们这边的那个太平军的首领,也不知道叫什么。”大郎道。
“是他?”陈默有些印象,今天太平军把人分散到各部来,他们这边的正是个铁塔般的汉子。
“不说这个,默儿,今日书信可曾送到城上?”陈母将这个话题岔开道。
“送上去了,不过他们有无看到不好说,明日看看他们是否立了木桩便知。”陈默有些心疼的看着母亲胳膊上的鞭痕,心中暗暗发狠,明日若是有机会,定要放暗箭将那太平教的人给射杀了。
“若是立了木桩,我儿准备如何?”陈母笑问道。
“那便跟他们约定个地点,让他们将回信送下来,我需要知道现在如何做能尽快平灭这些太平教的人!”陈默思索着,自己送信好送,但对方回信该怎么回?总不能自己也背个木桩跑到战场上让人射吧?
“我儿的方法不错,这太平教管理松散,若要回信却也不难,你可与他们约定好时间,子夜之时前去等候,让他们以火矢将回书射出即可。”陈母笑道。
陈默闻言双目一亮,当即对着大郎和阿呆道:“帮我做木箭,我去写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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