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固定职务,不如官制,在郡吏之中,也并无实权,不过太史慈此人倒是颇为有名。”臧洪笑道:“此人出身也算名门之后,奈何家道中落,太史慈父亲早丧,与其母相依为命,颇有孝名,而且为人重义,喜好结交各地游侠,加上武艺不俗,早年郡中也有过提拔之意。”
“那为何……”不知怎的,陈默觉的太史慈跟自己有些像,也更关注一些。
“他有一友被下狱,他去担保,但交友不慎,差点被做同伙一同下狱,而且虽有才,但为人桀骜,常常指出郡中官员缺点不足。”臧洪摇头叹道,说起来也是个人才,不过锋芒太露。
“这有何不妥?”陈默皱眉道,太史慈没错啊。
“我若说别人,你可能会觉得气量小,这样,为师便拿你来举例如何?”臧洪笑眯眯的看着陈默。
看着老师的笑容,陈默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寒,不过他认为自己的观点正确,所以点头道:“老师请说。”
“好。”臧洪想了想道:“默儿,其实你有些吝啬。”
“我没有!”陈默立刻否认道。
“你从不给娟儿赏钱,大郎随你远走千里,你也供他吃住,但除此之外,你想想还给过他什么?是否是事实?与你那些新交的朋友,从不肯主动分享,人家送你礼物,你也要权衡得失,不肯送的比别人差,但也不愿送的更好对么?”臧洪看着陈默道。
陈默哑口无言,张嘴想要解释,却又被臧洪打断。
“而且,我听娟儿说,你每日醒来,必然会对着铜镜发呆半晌,虽然大家说你长得好看你会谦虚几句,但实际上你常以此自得。”
“我没有,娟儿胡说!”陈默咬牙切齿道。
“现在我是太史慈,你是郡守,你如今的心情的估计和郡守相仿,不管我说的是否,你现在的心情如何?”臧洪笑问道。
陈默:“……”
不是太好,但没法说,陈默只能沉默。
“为师换个方式再说,你且细品。”臧洪见陈默不说话,笑着道:“听娟儿说你生活节俭,从不铺张,只是有时候自己节俭是美德,对他人也节俭那便是吝啬了,这其中有度,需你自行衡量。”
陈默眨了眨眼睛,意思好像还是那个意思,不过似乎没有那般排斥了。
“娟儿常与我赞叹你容貌俊美,但旁人说你俊美你总会反驳,有时候适度承认自身优越,也是一种坦诚。”
“老师,娟儿真的什么都跟你说?”陈默虽然心下舒适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咬牙切齿,感觉自己身边有个叛徒。
“这御下之道,需恩威并施,否则恐怕不只是娟儿,大郎都会离弃。”臧洪笑道:“另外为师并不反对你有自己的主张,但如何在表达清楚自己意思的同时还能让人不反感,也是一门学问。”
“弟子明白。”陈默连忙肃容道。
“日三省吾身,是一种修养,为师将此言赠予你,对你将来必有好处,做错事不怕,但连自己如何错的都不知道,这便是智者与愚者之别。”臧洪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好了,天色不早,随我回去吧。”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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