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走了?”回到家中,陈默将外袍脱下,递给娟儿,用湿巾擦了把脸道。
“上午已经离去,王叔和郑叔也一并离去,按照夫君吩咐,妾身将府中侍卫也尽数交给兄长,叫他们一路护送。”云思躬身道。
陈默点了点头,这些护卫都是当初臧洪给自己的,如今自己在洛阳也算是有了自己的部队,这些人也该送回去给臧洪。
走了好,人越少,牵挂便越少。
陈默回到房中,躺在榻上不想动,云思回到房间,让陈默枕在自己的腿上,帮他揉按着头部穴道,柔声道:“从未见夫君这般烦躁,可是出了大事?”
陈默抬眼瞥了云思依言,有些惆怅的看着天花板道:“说大事,关乎国运,的确不小,但与我无关,自然也就不算大事了。”
“云思不懂,只望夫君每日都能平安归来。”云思一边轻柔的帮陈默揉按,一边轻声道。
“希望吧。”陈默闭上了眼睛,董卓和丁原谁输谁赢,他没去管,只要董卓不死,丁原就输定了,不是输在战场上,而是在战场之外的地方,丁原虽然只是慢了董卓一步,但这一步很关键,一步慢,步步慢。
现在,陈默更多的是在思索如何谋得并州之地?陈登的那番话总结起来就是跟董卓要,但你还不能让士人觉得你投靠了董卓,因为这关乎立场问题,一旦让人觉得你投靠了董卓,想要招揽世家人才会很难。
怎么做到这一步?陈默和陈登的看法一致,那就是做间,但怎么做,是很考教本事的。
傍晚的时候,鲍信匆匆过来,神情有些激动,拉着陈默道:“陈将军今日没有继续观战,实在可惜。”
“丁原赢了?”陈默起来,看着鲍信问道。
“你知道?”鲍信意外道。
“本来不知道,不过若董卓赢了,鲍将军不会如此高兴,所以,只能是丁原了。”陈默将鲍信带到书房,两人跪坐下来:“只是胜了一阵,不至于如此高兴吧?”
“你错过一场好戏,建阳公帐下有一将名唤吕布,端的骁勇异常,今日在阵中连斩十几员西凉大将,那董卓更被杀的狼狈奔逃。”鲍信兴奋道。
虽然知道吕布厉害,只是没想过吕布这么厉害,乱军之中斩将杀敌带来的影响可不仅仅是斩将那么简单,杀一名将领,四周的军士就没了指挥就全乱了,一连斩杀十余将,至少一大片西凉军的指挥体系没了,不败才有鬼了。
但有一个问题是,丁原赢了,但以命数来看,丁原是死定了,既然这一仗胜了,那丁原之死就不是因为董卓,或者说并非直接被董卓所杀。
“你似乎并不高兴?”鲍信看着陈默疑惑道。
“如今丁原麾下,吕布、张辽,皆为并州将士,但其为并州刺史不过一载,这些并州将士并未归心,况且如今董卓手握粮草供给,又有大义名分!”陈默啧啧一声,摇了摇头。
“究竟想说何话?”鲍信皱眉看着陈默道。
“今日虽胜,但董卓未死,只需看清这点,便能轻易策反并州将士!”
“多虑了!”鲍信不信道。
“拭目以待。”陈默也没多做解释,丁原和董卓的察觉挺大,董卓麾下皆是多年心腹,而丁原帐下将士却未必与他同心同德,董卓手握天子,执掌大义,丁原今天跟董卓动手其实若以律法来追究,丁原不占理,最重要的是,军队的命脉粮草都在董卓手上,其他人怎么斗?
……
另一边,董卓有些狼狈的回到军中,刚刚被吕布差点追上,劫后余生之余,对吕布也不禁有些艳羡之感:“若能得吕布为我所用,何愁天下不定?”
“岳父!”李儒来到董卓身边,对着董卓躬身道:“我军如今方至洛阳,兵马不多,今日与丁原战,实属不智!”
董卓叹了口气,皱眉道:“莫非要看着那丁原欺辱与我?”
“自然不是!”李儒摇了摇头道:“岳父莫忘了,岳父也曾为并州太守,且在军中威望并不弱于丁原,如今我等手握大义,又掌握其粮草供给,只需一舌辩之士前往游说,便能说动并州军来降,何必亲自出战,无论输赢,都无好处!”
“唉,被那丁原匹夫气晕了,若如文忧所言,能助我说服吕布来降?”董卓也没管李儒的语气,闻言目光一亮,看向李儒道。
“不止吕布,那数千并州精锐,今夜之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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