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个偃师令之事,便引出来一大堆知交好友。
“你这般做,不知要得罪多少人。”这日,陈默与曹操相聚,看着陈默道。
“没办法,那偃师令贪赃枉法的罪证如今就在河.南尹衙署,很多人好像都看不到,或许看到了,但那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他们看到的,只是我为董卓做事,天下社稷要真靠这些人,那这天下也该亡了。”陈默无奈的摇了摇头,士人之间的这张网必须打破,如果朝廷连河.南尹都管不了,那这朝廷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王子师寿宴,可曾邀你?”洛阳看着陈默突然转开话题道。
“没有,他怎会邀我?这些事背后若无他在支使,你信否?”陈默摇了摇头,最近几天他从春暖阁得到了不少名单,他知道,春暖阁的名单其实只是一小部分,但就这一小部分,已然有些触目惊心,他低估了士人对董卓的排斥,也高估了士人对汉室的忠诚,这些人,宁愿毁了汉室也不愿让董卓掌权,这是陈默没想到的。
“真巧,我也没有。”曹操叹了口气拿出一封请帖,见陈默疑惑,嘿笑道:“昨夜我从伯求那里顺来的,我准备去看看,或许这几日便要离开了。”
“就剩我一个?”陈默苦笑,却也没有阻拦。
“洛阳已然糜烂至此,你我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救国我准备试试另一条路。”曹操将请帖拿在手中看着陈默笑道:“王允此人,工于心计,却心胸狭隘,为兄离开后,贤弟当心此人,若觉事不可为,当尽早抽身,如今的洛阳,就如一泥潭。”
陈默点点头,对着曹操抱拳道:“那便预祝兄长功成,明日午时之前,我会将上东门的人手撤走,默便不送兄长了,王允今日寿宴不在春暖阁,应当在其家中。”
“果然何事都瞒不过贤弟。”曹操闻言却是苦笑道。
“另一条路,也未必好走,兄长需要些名声。”陈默坦然道:“毕竟你我如今名声都不好听。”
“不怪我?”曹操意外道。
“其实……我现在也有些不确定当初选择是否对,董卓虽有气魄,但……”陈默捏了捏眉心,士人对董卓的排斥有些出乎陈默的预料,几乎是抱着拿汉室跟董卓同归于尽的气魄来做,他到现在也弄不明白,最后天崩地裂,对他们就真的有好处?
或许真有,这天下无论何人掌权,士人都是绕不开的,所以他们敢去毒杀何太后,既然有这个胆魄,董卓刚入京的时候,为何不把这魄力拿出来把董卓给赶出去?
“其实啊,董卓如今所做的,是所有人想要却不敢做的事情,董卓开了先例,自然也就没用了。”曹操端起手中的酒觞冷笑道。
“前路漫漫,兄长保重!”陈默端起酒觞,也将觞中美酒一饮而尽。
“嗯,贤弟也早思退路吧,再这般下去……结果绝非贤弟想要。”曹操看着陈默叹道。
陈默点点头,他也的确有这个想法。
当下,曹操收了请帖,跟陈默告辞离开,径直往王允府上去,至于如何说的,陈默不清楚,但次日,曹操借献刀之名欲刺杀董卓之事很快在城中传开。
“将军,曹将军走了。”城门下,典韦来到陈默身边,躬身道。
“通知崔耿,紧闭城门。”陈默点了点头道。
“喏!”
很快,吕布率兵赶至,看着紧闭的城门皱眉道:“何人值守,还不快开城门?”
“是温侯。”陈默策马过来,对着吕布一礼道:“刚刚接到消息,有人欲行刺太尉,我特命人紧闭城门以防贼人走脱。”
“陈将军?”吕布策马来到陈默身前,目光死死地盯着陈默道:“你可知是何人刺杀太尉?”
“尚不知晓。”陈默摇了摇头道:“温侯可知?”
“便是你那知交曹孟德!”吕布说到这里,杀机一现。
“不可能,没理由。”陈默摇了摇头道。
“某亲眼所见。”吕布森然道:“你欲包庇此人?”
“温侯,我敬你英雄,但陈某也非好欺之人!”陈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看着吕布道:“孟德兄不可能做这等事。”
“那你打开城门,我奉命追击逆贼!”
“可有太尉调令?”陈默一伸手道。
“走得匆忙,未曾要到!”吕布不耐烦道。
“若无调令,恕难从命!”陈默看着吕布,分毫不让道。
“废话!”吕布大怒,手中方天画戟一探,直取陈默。
“谁敢伤我家将军!”陈默身后,典韦大吼一声,双手各持一把环首刀,踏步间护在陈默身前,一刀将吕布画戟劈开,怒目圆睁,怒视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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