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望族,其祖上也有人出仕,不过家道中落,如今算是寒门,不过结交广泛,你若能得此人,必能助你成就一番大业!”蔡邕叹息道:“只是不知你二人相遇,于这天下而言,是福是祸。”
陈默挑了挑眉道:“敢问是何人?天下名士,默都有些了解。”
“不算名士。”蔡邕摇了摇头道:“此人姓郭,名嘉,表字奉孝,颍川阳翟人士。”
陈默摇了摇头,没听过,不过能得蔡邕如此推崇,这人他倒是要见上一见。
“你未听过也不奇怪,此人只结交有才之士,不与他人交往,是以所知者不多。”蔡邕笑道:“此人生性有些放荡不羁,你……”
“伯喈公放心,能者总是有些怪癖的。”陈默笑道,恃才傲物吗。
“那你为何没有?”蔡邕好笑道。
“默自幼尝尽世间险恶,常年寄人篱下,没这资格。”陈默叹道:“默于未来,也颇多迷茫,自难自信起来。”
“痴儿,你只是背负了许多常人所不曾背负的东西。”蔡邕叹了口气道。
“时间不早,叨扰多时,默先告辞了。”陈默起身道。
蔡邕点点头,着人送陈默出府,看着陈默有些摇晃的背影,蔡邕叹了口气,许子将那句话还真没说错,若这是清平治世,陈默这样的人,定能为社稷栋梁,但眼下这天下,哪有半分清平可言?
乱世之英雄?
看着陈默远去的背影,蔡邕摇了摇头,此子性格谨慎,虽有公心,却亦有私心,识时务,知进退,不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若真是乱世,多半是个枭雄,但这能怪他?
陈默怀着复杂的心思,走在洛阳的街道上,迎面吹来的晚风让他头脑清醒了一些,自己刚才是否说的太多了?
回头看了一眼蔡府的方向,陈默只觉脊背有些发冷,喝酒误事,以后定不能再多饮了。
……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再上朝时,有人送来前方战报,袁绍已经抵达酸枣,并在酸枣扎下大营,邀请各方诸侯于酸枣会盟。
一时间,满朝皆惊,陈默也表现出一脸惊愕和不敢相信的样子,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事,但这朝中,有几个是不知道的?
刘协目光看向董卓道:“太师,眼下该当如何?”
“陛下放心!”董卓对着刘协一礼道:“洛阳有雄关守御,又有雄兵十万,何惧关东鼠辈?”
“太师此言何等可笑?”殿中一人闻言冷笑道:“袁绍、袁术四世三公,公孙瓒戍守幽州,乌丸人闻其名而退,这等英雄,也叫鼠辈?”
陈默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袁隗和袁基的位置,把这种事拿来说,这是嫌这两位死的不够快?亦或是说,有人想要他们死?
董卓闻言,却不堪那人,而是扭头看向袁隗道:“太傅,老夫可是有做错之处?旁人起兵反叛也就罢了,为何袁家四世三公,也要做此叛逆之举?”
袁隗只是双目微阖,仿佛没听到一般,一旁的袁基却是出列,躬身道:“太师,袁绍、袁术虽是袁家子弟,但他们此举,我等并不知晓。”
“袁绍、袁术二贼,乃此番叛乱之主,若无袁家支持,如何有今日之势,尔等是当老夫无知?”董卓说到最后,声音已然变得森然无比。
命数已尽!
陈默看了看两人,叹了口气,两人的命数在这一刻正在疯狂削减,气运也在极快的消失。
“太师!”袁基急了,连忙想要辩解,却被袁隗阻拦住,微笑着看向董卓道:“看来太师今日是定要杀我等?”
“太傅见谅。”董卓叹息一声道:“老夫不想老夫出兵之时,洛阳却被人从后占据,断了老夫归路。”
“所言不差!”袁隗叹息一声道。
“太师!”陈默想了想,出列道:“次阳公乃天下名士,如今敌情不明,臣以为不可枉斩,他日那袁氏兄弟当真攻来之时,也可以之要挟,令贼人有所忌惮。”
袁隗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陈默一眼,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一旁的王允见状,也出列道:“光禄勋所言不错,太师,擅杀名士,恐失人望。”
朝中一众臣公也纷纷出列,想要保住袁隗、袁基。
董卓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便先将袁隗、袁基以及一众袁家族人下狱,若那袁绍、袁术当真不识进退,再行问责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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