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小时候,那皮肤也是发红龟裂的那种。
至于拓跋邻为何会到这里,以陈默来看,大概率跟拓跋部想要南迁有关,云中这块地方水草丰茂,而且有数条河流,这荒甘水便是其一,滋养着这片土地,拿来耕作,水分还是差了些,但也算旱地,能种庄家,用来放牧是绰绰有余了。
陈默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话却是渐渐少了,眼神中带着一抹旁人很难察觉到的凝重。
拓跋鲜卑乃是中部鲜卑大族,他们若是有意南下,是否代表着整个魁头王庭的态度?
云中至少在名义上是大汉的土地,要内迁陈默不是不接受,但作为并州刺史,他能接受的是鲜卑内附而非没有任何人的命令他们私自迁入汉家疆土,虽然如今这云中一带已经没了兵马驻守,而且胡人也越来越多,但至少这个名义上的东西,没人能动,这是属于自己的。
“主公,怎么了?”王彪凑到陈默跟前,低声询问道,他是看着陈默长大的,旁人也需没有发现陈默的异常,但王彪却敏锐的察觉到陈默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跟之前不一样了。
“如今还说不准。”陈默摸索着战马的鬃毛,看着前方的道路低声道:“不过拓跋邻出现在此处,让我很担心。”
先收雁门这步棋看来是对的,虽然当初气运与收上党的变化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系统神仙显然也无法判断更远的东西,或者说,系统神仙判断的是自己的状态,但这种大势上的东西,还需要自己去做出判断。
“可需要……”王彪目光一冷,悄悄地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我们不是刺客,更不能让自己身陷险地,就算要杀,拓跋邻不能死在我们手中。”陈默脸上仍旧挂着微笑:“最好死在鲜卑人自己或者匈奴人手中,王叔切记约束部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来此,只是看客。”
“喏!”王彪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陈兄弟,你们在说什么?”老朱放慢马速,又一次跟陈默并肩而行,笑问道。
“王叔问我这草原部落头人的女儿跟我汉家官宦之女相较如何?”陈默笑道。
“这个没办法比。”老朱摸索着下巴道:“这鲜卑女人自小骑马射箭,虽说粗鄙,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男人只要聊开女人,总会有说不完的话题,所以如果想要转移话题或者打破尴尬的局面,谈女人对男人来说永远不会缺少说道的东西。
“这独孤部落这次招亲比什么?”陈默笑问道。
“这个说不准,按照他们的规矩,比什么的都有,不过多半是比骑射、角力还有马上功夫。”老朱笑道。
“射箭这个老典可不行。”典韦闻言郁闷道,他一身本事都在近战之上,马术都是跟了陈默之后才开始练的。
“嗨,往常大多数部落招亲其实就是在族中选勇士,虽然也会邀请外人,但像这次独孤部落这般在各族甚至汉人中都邀请的可不多。”老朱笑道。
“要不东家上吧,东家的箭术可是不错。”典韦看着陈默道。
“我已有妻室。”陈默闻言笑了笑道:“就是不知道这独孤部的族长,愿不愿他女儿意给我做妾了。”
“那得看陈兄弟能不能镇得住了。”老朱闻言笑道:“这鲜卑女子可是凶猛的狠呐!”
“那这次还真来对了,我倒想看看这胡人女子如何凶悍!”陈默仰了仰脖子,脸上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哈哈哈~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懂的。”老朱闻言也不禁笑了,笑的有些苦涩。
陈默瞥了老朱一眼,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却见远处一支人马迎着他们跑来。
“怎的?又是来交易的?”陈默看着这帮人的样子,打扮更像汉人一些。
“看来不像,陈兄弟,在这胡人的地盘上,有时候碰到汉人比碰到胡人都可怕,他们杀起自己人来,可是一点都不手软。”老朱却是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陈默面色突然一变,一把将老朱拉过来,几乎是同时,一枚利箭穿过老朱之前待着的地方。
“保护东家!”不需陈默说话,王彪已经指挥人马护在四周,陈默眼中戾气一闪,也不废话,直接弯弓搭箭,老朱想要阻止,箭已离弦,远处射箭的人见一箭未能建功,正要再射,冰冷的箭簇已经刺穿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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