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把落落带回我身边?”
“夫人……”
刘湍回答不了。
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落落小姐善解人意,跟她解释清楚,她一定会理解的。”
“她是能理解,我就能厚着脸皮去占她的便宜?”
刘湍说不出话。
刘莉也不再将情绪外露。
回到别院,刘莉给大儿子曾燕鸣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后,刘莉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
曾燕鸣的沉稳得令人安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妈,您有急事?”
“有一件事妈不知道该跟谁说。”
曾燕鸣立刻从床上起身,戴上无框眼镜,走到书房。
“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才能让您失控。请问是什么事,我一定会为您分担。”
大儿子沉稳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语调让刘莉乱做一团的心稍稍恢复了些理智。
刘莉把许落落和黄绢的事说了。
曾燕鸣久久无法言语。
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
“您跟落落做亲子鉴定了?”
他的称呼让刘莉的心暖暖的。
“还没有。我之前对她有天生的亲近感,很喜欢她,并没多想。秦致霄的稀有金属研究团队的负责人近期回国,他去秦致霄的别墅见了落落,他说落落很像年轻的我。”
“沈教授说她像您,那就真的像。”曾燕鸣知道沈威和他母亲的故事。
他们两人在婚后几乎就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私下见过面。
沈威然却能为他母亲终身不娶。
曾燕鸣很敬佩他在学识上的成就,也敬佩他对他母亲的专一。
“燕鸣,我现在乱了分寸,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您别着急。如果您需要,我连夜飞去燕城。”
“最近年底,你忙得根本抽不开身。”刘莉想也不想的拒绝。
“工作有的是人做,现在的您更需要我。假设落落真是我的妹妹,并且她还嫁给了秦致霄,我们接下来的商业战略就要做大调整,需要在年前把跟别人的合作意向撤回来,转而跟秦致霄合作,也让秦致霄知道落落的身后有人。这样一来,落落在秦家才不会不安。”
刘莉的眼泪漫上眼眶。
她很少哭。
眼泪在年轻的时候,已经流干。
最近的眼泪都是为落落流的。
如今,是为了她的大儿子。
她能够不怨恨在曾家的日子,也都是因为大儿子。
他无论何时都给她足够的温暖与勇气。
曾燕鸣听到他母亲压抑的哭声,心里也不是滋味。
“您该高兴才是。落落一定也像您一样善良、真诚,她以后也会在帝都,您会常常看到她的。”
“我怕她恨我。”
“您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对策,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刘莉声音颤抖地应了一声。
曾燕鸣走到房间的更衣室,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您先休息,等您睡醒了就看到我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曾燕鸣下楼时,看到一楼的灯亮着。
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门口。
曾敬林带着淡淡的酒气从车上下来。
曾燕鸣扫了他一眼,没打招呼就越过他往车库走。
曾敬林不满,“大晚上上哪儿去?”
曾燕鸣语气不咸不淡,“您去哪儿也没跟我汇报,我想我也不用跟您汇报。”
“你什么态度?”
“您又什么态度,让您小情儿的女儿送您回家,您是想气死我妈?”曾燕鸣锐利的眸子扫向驾驶位上的杨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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