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几分相似。
小笛的性子跟她差得太大,她们才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许落落嗓子发干发痒,忍不住咳了一声。
林笛被惊动,把笔记本一扔,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来,先喝点水。”
许落落借着林笛的力道坐起来,手脚一阵虚软,双手捧着杯子将水喝了个干净。
林笛收起杯子,“想不想上厕所?我扶你去。”
“嗯。”
许落落喉咙舒服了不少,被林笛半拖半抱送进洗手间。
林笛出去后,她便坐在马桶上发呆。
眼前的瓷砖不断绕圈,看得她眼晕。
许落落扶着洗手台慢慢站起来,刷牙洗脸后,人舒服了一点。
她看着镜子苍白的人,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她上一次病了秦致霄照顾她的情形。
那些……
都是假的?
她问过他很多次,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跟她坦白,他们能退回去当个合作者,而不是夫妻。
他硬是看她一步步泥足深陷,退无可退。
许落落捂住酸涩的眼睛。
眼泪从指缝中渗出来。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么难?
“落落,好了吗?”
许落落连忙拧开冷水,冰冷刺骨的水拍在脸上,把眼泪硬生生地压下去。
“好了。”
林笛推开门。
第一眼就看到她发红的眼睛,没说什么,扶着她回床上躺下。
“粥正好温着,你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
“小笛,你出来不要紧吗?”
“我家过年就一群人打麻将,每年的保留项目都是故意输给我舅舅,昨晚估计又输给他几十万,看着就烦。我出来既能照顾你,又能省钱省心。”
许落落知道她故意宽慰她,“我已经没事了。”
“你先把粥吃了再说没事。”林笛把粥碗塞到她手里。
许落落没有胃口,还是接过碗,一口一口地吃。
脸颊因为咀嚼微微鼓动。
怎么看都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小兽。
林笛心里很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
席允起床,开开心心地往许落落的房间跑,边跑边叫,“妈咪,妈咪。”
他捏着小拳头敲了三下门。
把小肉脸儿贴在门板上听房间里的动静。
等得他小脖子都酸了,里面也没有半点声音。
“妈咪,你醒了吗?”
里面依旧无人应答。
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踮起脚尖,拧开门把。
房间内空无一人。
床被折得整整齐齐,寒风从没关紧的窗缝挤进来,很冷。
席允跑去书房找秦致霄。
“我妈咪呢,她一大早去哪儿?”
秦致霄背对着席允站在窗边,保持凝视院门的方向。
“她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我们去把妈咪给接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
席允握紧了小拳头,仰着小脑袋,一脸严肃,“我发现你有很大的问题。”
秦致霄瞥了他一眼。
席允见他眼眶红了,撇了撇嘴,小手插腰,奶萌奶萌地说道:“你哭也没用。我以前认为是席红鸾太垃圾,缠着你不放,你是这段关系里的受害者。现在看来,她后来变成神经质,跟你对她的态度有关。你一次又一次的忽视把她的自信和骄傲磨光了,然后又怪她配不上你。
勉强说席红鸾是咎由自取,妈咪呢?她不是很好的人吗?为什么她要被你伤害?
不是我说你,你很不会跟女人相处。她们又不像我有颗强大的心脏,你怎么伤都不要紧。”
“说完了?说完了就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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