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喊完后,李公公这才看向身旁的欧阳皓律,毕恭毕敬的说道:“殿下,皇上就在里面,有什么话,您好好跟皇上说,老奴就守在外头,有什么事您喊老奴就是了。”
李公公语重心长,神情中充满了慈祥,在一个太监的脸上,看到了慈祥,当真是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欧阳皓律冲着他点点头,抬步朝着御书房内走去。
也不知道这么晚了,父皇喊他有何事,他都打算沐浴后就准备歇息了,毕竟今夜在击杀掉那一大批刺客,可是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一见到南陵国皇帝,欧阳皓律拱了拱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不知这么晚了,父皇找儿臣有何事?”
礼毕后,欧阳皓律昂首挺胸,脸上的神情自若,给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仿佛他面对的并非是什么一国之君,而仅仅只是他的父皇。先君臣后父子的道理,是欧阳皓律从小的夫子教导过他的,可在他看来,父皇就是父皇,虽说父皇有时候所做出的决定,他不认同,但若没有父皇给他的这层太子的身份,他怕是活不到今日。
虽说在南陵国皇宫,皇子不止他一个,可唯独只有他,从小就受到父皇的专属宠爱,然而他的这份专属,是因为母后在产下他后,薨了,他从出生那一刻就失去了母妃。正是这个缘故,父皇才会……
回忆收拢,欧阳皓律就这么站定,等候着父皇开口,让他感到好奇的还是,父皇找他能有何事?
见欧阳皓律就这么站在,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烦的神情,原本心中有些震怒的南陵国皇帝,这才缓和了一下情绪,道:“柳画师要辞官了,父皇见你跟他年纪相仿,你们理应比较有共同话题可以聊,你能明白父皇的意思,对吧?”
南陵国皇帝字字句句没有提及,要留下柳宗元的话,可他的言语间意思就是,让欧阳皓律自行想办法,让柳宗元留下。
好端端的,柳宗元为何要辞官?在欧阳皓律的印象中,柳宗元淡泊名利,爱好也就只有一个,作画,除了作画,还真没有见过,他为了什么而执着过。
可如今突然听到了,他要辞官的消息,多少还是有些让人感到惊讶,意外的。
南陵国皇帝话落,一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眸子,就这么看着欧阳皓律,静等着他的答案,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办,他不放心,唯独交给太子去办,他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太子的表现。
向来他交代的事,太子都会想办法办妥,如今劝柳宗元留下,不要辞官一事,想来太子也会办的漂亮,等此事一结,太子也差不多该启程,动身前往北朝国做客了。
不知为何,南陵国皇帝每每看到欧阳皓律,心中难免总会想起了,在那个寒冷的冬夜里,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漆黑的天际,他最爱的那个女子,也死在了那个夜里。
那一夜,是多么的寒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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