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不解。
自从此役发生后,他已三天未回家,一直忙着诊治伤兵,自然不知道家中情况。
见邬居正一脸不解,高辰复便解释道:“当日令嫒擅入军营,有违军规,令嫒自愿以一百床棉被抵十军杖,今日她正好送来。”
邬居正显得有两分目瞪口呆。
高辰复起身道:“邬郎中,伤兵还等着你给他们换药。”
邬居正忙应了一声,又迟疑地看了高辰复两眼,方才掀了帐帘离开大营。
拐过两个营帐,却是碰到了匆匆而来的明焉,他没留神,差点撞到邬居正。
邬居正扶住他笑道:“明公子,何事这般急切?”
明焉叫是邬居正,脸上却是露了两分窘迫羞涩之意。
“邬叔怎会在此处?”明焉顺口问了一句,道:“我、我是有事要同将军说。”
“既是有事上禀将军,那我就不耽误你了。”
邬居正拍了拍明焉的肩,正要绕过他——他还想趁着这会儿得闲去营口瞧瞧,到底是不是八月来了。
明焉却又唤了他一声。
待邬居正回头,明焉面上又迟疑起来。
“邬叔……”明焉犹豫半晌,还是实言告知道:“邬姑娘正在营口,邬叔要是想见她,可别耽搁了。”
话毕,明焉微微红了脸离开,邬居正望着他的背影,更觉离谱。
八月的消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无所知,高将军和明公子却是都知道。
怀着这样的疑问,邬居正匆匆赶到营口,正看到赵前指挥着几名士兵将营外的棉被往营内的推车上搬。
冰天雪地的露天场地上,邬八月身着一件火红色的狐狸皮大氅,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白瓷一般细腻的小脸。
她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邬居正。
邬八月兴奋得上前几步,却又停了下来。
她没忘记这一百床棉被的教训——她才不会再踏进军营“重地”。
邬八月伸手挥了挥,高声道:“父亲!”
邬居正远远地应了一句。
等他走近邬八月,那一百床棉被已经被赵前命人全拉走了。
邬八月已几日未见邬居正,能在今日见到他,很是开心。
“父亲这几日在军营中过得可还好?”
邬八月关切地望着他。
邬居正自然说一切都好。
父女俩寒暄一阵后,邬居正方才问起邬八月这一百床棉被的事。
邬八月也都照实说了。
“高将军有敲诈我之嫌,不过棉被也是为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所用,我也不觉得亏。”
邬八月笑道。
邬居正点点头,沉吟片刻后问道:“高将军但也罢了,你明公子……你今日见过他?”
邬八月道:“见过,父亲来前不久他才刚走。”
邬居正若有所思。
邬八月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父亲?”
邬居正微微笑了笑,道:“没什么,天寒,别在外待久了。赶紧回去吧。”
“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
邬八月巴巴地望着邬居正问道。
邬居正思量片刻,果断道:“最迟后日,父亲一定回来。”
邬八月这才开心一笑:“那我就等着父亲回来,父亲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君子一言九鼎,父亲怎会失信于你?”
邬居正笑道:“营中还有事,父亲先走了。你快些回去。”
“知道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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