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三年前府试夺魁,奈何因病未能前来燕京参选殿试,甚是遗憾。兄长来信,言道年后会携带家眷前来燕京,住上大半年,让修齐在京中参试,以弥补三年前之遗憾。”
贺修齐乃是邬八月的大表兄,舅父贺文渊长子。他从小便聪颖,头脑灵活机动,非是死读书之人,舅父对他寄予厚望。
只是……这般携家带眷前来燕京备考,岂非是给贺修齐压力?
古代的家长啊,远比现代的父母们更加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邬八月摇了摇头,将信妥帖折好收回信封之中,只等邬居正下一次返家时予他阅看。
“闻说漠北天寒地冻,冬日竟冻死牛羊无数,寒冬远比燕京时长,肌肤皲裂者十有**。身边无多人伺候,夫君与八月可要万分注意身体,防寒保暖,当务之急。”
贺氏写在末尾的谆谆叮嘱看得邬八月眼湿。
她很想父母和姐妹,却只能陪同父亲来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忍寒受冻。
坐在暖炕上,邬八月又在翻看《制香品鉴》。
暖炕上的矮桌上搁着几样凝结的香品成块,还有一把精致小秤。
朝霞推门进来,将门迅速阖上。
“姑娘。”朝霞收好厚重的挡雪油纸伞,将之搁在墙边,道:“今日黎明时分,漠北关东侧一处陡峭山体雪崩了,压了一支镖队,镇上的人正对这事儿议论纷纷的。”
邬八月抬头惊讶道:“雪崩了?怎么会……”
“那处山体很陡峭,又正好处于迎风的位置,雪堆得比其他地方多,雪崩也并不稀奇。”
朝霞叹气道:“县令大人正让人带人去全力搜救,希望还有生还者。据说那支镖队押送的是几个海域商人从东仙岛国那儿购来的香料,价格不菲,物品贵重,其中有一小部分乃是皇商所需,如今却是被埋在雪地之下……”
朝霞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似乎因为县中人手不足,县令大人还去军营请漠北军帮忙救人呢。”
邬八月放下手中的书,疑惑道:“东仙岛国的东西,为何走漠北关?”
东仙岛国离漠北关并不算太远,但来往贸易之人多半走的都是南下的海域,海上行程远比陆上行程要远,行至之地必是繁华之城。
为何这支镖队会铤而走险过漠北关?
“听说县令大人也骂来报信求救的人呢。”
朝霞叹道:“走漠北关这边,虽是有些危险,但一路的花费却和往南去港口的花费差不多。但这边可省下到了港口后给的税费,漕运那些人不刮你一层皮哪会罢休……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少些花费,多些利润罢了。”
邬八月点了点头,让朝霞靠近火盆歇会儿。
“我说今日怎么觉得四周吵吵闹闹的,原来是有这么件事发生……不是说县令大人去请漠北军帮忙吗?漠北军应了吗?”
朝霞点头:“方成大哥听余大哥说了,高将军说人命关天,那些货物可以不管,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还有活气的人,便让一百人组成的小队随县令大人前往营救。不过希望也不大就是了。”
邬八月顿时紧张起来:“那父亲可有跟前?”
“二老爷是否同去,奴婢就不知道了。”朝霞老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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