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点、不啰嗦、有女人味……哎呀,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看感觉吧。”
“这没个标准的,让我怎么和介绍人说。”
周福生实在见周旬这副腔调来气:“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你都老大不小了!学历没有,谋生手艺没有,姑娘不嫌弃你是你的福气。竟还挑三拣四,你哪儿来的底气?”
周旬回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现在不挑,等结好婚再挑?”
“嘿,小兔崽子。找抽是吧!”
周父脱下鞋要打,被周母拦下:“父子俩一个爆脾气。”
“周阿姨,买两个肉包。”是个奶声奶气小男孩,旁边还站了个小女孩。
张贵枝见是同小区熟人家的孩子,特别上心:“你们两个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你爷爷和你妈呢?”
小男孩答爷爷闪着腰起不来,小女孩说妈妈有事回娘家去,让我和隔壁的玩一会儿。
张贵枝帮他们装好包子后不放心,叫周旬送他们回家。
周旬带着他们穿过店门前的马路,走几分钟便到。前后来回十分钟左右。
“那两家儿子年纪比你小,孩子都会自己来买吃的了。你看看你!”
周旬见父亲又在借题发挥,干脆不进店门就站在马路上:“我碍您眼了,我站这儿等您气消。”
张贵枝劝:“别站在马路中央让人看笑话。快进来。”
周旬对母亲摇了摇头,两手交叉双腿蹲坐在地上明显想打持久战。
周母劝不动儿子,便敲打起老伴:“就你话多,跟儿子呕什么气。去把儿子带进来,否则你今天别想吃晚饭。”
周福生憋嘴:“你不也想早点抱上孙子、孙女吗?我催催他好歹让他上点心。”
张贵枝道:“今天逼的够紧了,慢慢来下次再说吧。”
“慈母多败儿,你就宠他吧,三十岁没个正形。”周福生嘴上不饶人,行为上却向店外走去。
周旬就着半蹲的姿势悄悄挪到柜台下偷听,眼见父亲妥协,赶快奔回路中央。
一辆满载砂石的土方车正快速驶来,司机面容疲倦,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半睁半闭,手挂在方向盘上支撑。
“砰!”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只有无边血色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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