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走还是留?我的状况极有可能没到住处就倒在半路。周旬尽全力维持苦笑道:“我想我快恢复过去的全部记忆了,扶我回出租屋。”
谭临郑重道:“我送你回去。但阿旬你别硬撑,有任何不适要及时告诉我。”
周旬强扯出笑容:“我这人怕痛,要是乱叫发疯,你记得拖我去医院。”
谭临点头:“好。”
周旬被搀扶着行走在熟悉的街道,如过去无数次从医院归去的路途,重影晃动仿佛时空重叠。
“伟国你放手,我自己走。”周旬想甩开刘伟国。
刘伟国却抓的更紧:“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干,有的是时间。我陪你回家。”
周旬疯癫地发笑:“就我一个,去哪儿都一样。你要有空我们去酒吧喝他个底朝天。”
刘伟国没有说话,只双眼望来慢慢蓄积起疼惜。已经成熟的他赶紧去揉眼睛,笑说:“周哥去哪儿我去哪儿。”
“伟国,你在怜悯我。”周旬似无谓道,“我是怨天尤人过。学校里责怪老师,我打他耳光被开除;包子铺里和我爸拌嘴,把马路中央当儿戏导致我爸为救我被车撞死,把责任推给货车司机。可我妈,一人要经营包子铺要照顾我这么大的人看心理医生,我做儿子、当侦探的根本没注意她的状况和家里过重的支出,她心脏本来没病,之所以会心脏骤停完全是因为积劳成疾——过劳死!”
原本勉强行走的周旬突然滑落,谭临差点被连带摔在地上。“阿旬?”
陷进回忆里的周旬,耳边响起刘伟国的声音。“你会打班主任完全是为我。我自己懦弱只会躲在后面,小心翼翼地上完高中大学,我孬种。”
说完刘伟国抬手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被周旬擒住:“伟国,我不想为自己找借口,所有一切都我导致的结果,完全是咎由自取。爸妈辛苦一辈子从没享过一天清福。”虽然竭力想控制,声音中仍然带着明显的嘶哑:“是我害死了他们。我常常在想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谭临见周旬眼睛紧闭眼角滑落泪水整个人蜷缩在地:“阿旬!”
“伟国,我想的很清楚,你不用再说。”
谭临听周旬叫自己刘伟国,当机立断,一把抱起周旬调头往大马路上走,大喊道:“有人病倒了!有好心人帮个忙吗!必重金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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