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兔子不撒鹰，审视完合同签字。“现在能说说具体计划了吗？”
谭临收回签好字的合同安放进抽屉，说道：“具体计划是美国各大银行的cdS都平均买点。”
“啊？”裴黎看看谭临的样子，再看向蔡源昆做出理所当然的姿态点头。
“这玩笑开大了。”裴黎强调道，“合同上写的资金用途是专项美国cdS产品基金。”
谭临费些口舌解释：“美国房市崩盘，各类相关债券损失的大头集中在两房和各大银行，做空他们必然是正确选择，目前市场上银行的cdS价格为账面价格的0.5%。”
“要各大行全空，能达成的条件是……卧……”裴黎凭借从小的修养止住想脱口的脏话，恢复理智道，“你这不只是做空美国各大金融机构，你是在做空美国经济，你压的是美国经济崩盘！”
蔡源昆畅快大笑：“英雄所见略同。”
谭临稳坐办公桌后默认。
裴黎被惊道：“你们不怕血本无归？”
谭临进一步说道：“小银行没时间逐个查，但各大行尤其是头几名经调查发现自06、07年开始从AIG大量购买cdS来保险。他们一手抬高房价买垃圾给客户，一手看空房市想用cdS来应对必将会产生的损失。”
蔡源昆适当补充：“关键是AIG触及各行各业，相当于N个中国平安的体量，业务里包含全球多家银行、社保基金、养老金等，换成任何一家政府都不会让它倒闭。”
裴黎全力运转自己的脑袋：“就是说影响巨大的大公司大银行反而能拿到救助不会倒闭，越小则越危险。”
蔡源昆鼓掌道：“完全正确。”
“再提醒一点。”谭临发话道，“经济跌入谷底，市场上和老百姓手里都没钱的时候，无论政府想出什么办法，归根到底是要印钱来填。”
“用钱，那可是无底洞，没人能估准要多少。政府发放的钱大银行能拿到一手的，股市、房市或许能拿到二手，真要到百姓手上早过五、六手了。”裴黎只是顺口接话，但很快便想到关键，“危机蔓延，通货膨胀，连锁反应。”
谭临点头。
裴黎果断道：“我现在要去找我舅舅，我知道刚才签的合同里有保密条款。我不介意费用翻倍。”
“去吧。我相信你能把握好分寸。”
裴黎致谢离开后，蔡源昆调侃谭临是不是在为将来提前付封口费。
谭临否认道：“广结善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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