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之前她就在了。由奶奶送来按时挂水,各项指标控制的不错。
脸部浮肿身体肥胖的小孩子,即使进了医院依然戴着遮阳帽。来到医院熟门熟路,护士给她扎针时会礼貌的道谢。
寻个小角落,周旬问罗莹:“我一个外行,对白血病只知道要骨髓配对,成功移植了才能把病治好,是这样吗?”
罗莹肯定:“是啊,化疗只是暂时压制。我也是听这里的护士说本来在江海市的骨髓库里找到初配成功的,在联系那人的时候他反悔了,他说他当时是被集体环境影响才做的申请。你去看爱心捐款墙上的照片,左下角和几个医生护士合影的小女孩就是她刚来时照的。”
周旬找到照片里瘦小的小女孩,和现在根本无法想象是同一个人。
突然吊水的地方一阵忙乱,原来小孩子化疗反应在呕吐。女孩弯腰低头,滑落的帽子底下没有半根发丝。
周旬收回视线背过身去,突如其来的悲伤涌上心头。
你看你看,这种人活着就是受折磨,还是死了好。死了好啊!解脱了!一了百了!去死啊!
周旬拼命摇头,想把脑海里的声音甩出去。
“你没事吧?”罗莹见周旬神情不对担心问道。
周旬劝自己暂时别瞎想,应付罗莹:“我能有什么事,可能因为天气热,坐下休息会儿就好了。”
罗莹道:“嗯,那你快坐。我知道护士站里有人开了个大西瓜,我去拿两片过来。”
“不用了。”周旬挑了较为僻静的吊水位置坐下,“这孩子每次来治疗都这么痛苦吗?”
“化疗次数多了,症状在逐渐加重。”
罗莹话语里的沉重像把锤子在敲击内心,对话变的悲观:“她活在世上是受罪,亲人被牵连怕到头来人财两失,该多绝望。”
“呸呸呸。人小姑娘坚强着那,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是模范小病人,有时她会反过来安慰她爸妈,励志病好了要继续上学读书。”罗莹科普道,“骨髓配对有比例的,骨髓库每年都在壮大,现在找不到不代表以后找不到,国内找不到不代表国外没有,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找到。每次我受打击了就想到她,她从来不是绝望,是绝处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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