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收手？”谭临全然没有被揭穿的羞愧，尾音带丝嘲讽的上扬，望向周旬的眼神平静的可怕。
周旬不自觉地唤了声：“老谭。”
仿佛丢掉了温和的假面，鼻梁笔挺眼神锐利的谭临带着上位者的气势：“我为什么要收手？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上层的争斗越发残酷，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想要生活的比别人好，就要习惯、利用他们。记得吗？你说你想听我讲上面的风景。我告诉你我不会光靠描述，我会让你跟上我的步伐亲临最高层。”
顶着明显的压力，感受到丝谭临话语里对自己的关怀，相信他不是为其他目的才这么说。“已经形成的我们无力改变，现在开始亿雪计划就此暂停。趁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始终保持初心是好事，但善良千万别用错地方。在商场上善良就是弱点，他们会想尽办法利用你的弱点，一旦出局便再难翻身。”谭临不再伪装随和。
“我从小看父母起早贪黑地做包子，等长大了我问他们为什么其他包子店里的人可以起的晚些，包子皮能发的细致白腻连每个气泡都均匀的像机器精确计算过，包子馅能剁了直接用省得要肥瘦混合，连店面都能有更多的钱翻新。”
知道谭临只是说出的是他从小到大以来的观念，但周旬想到孑然不同的爸妈，用理智做选择：“他们告诉我，我们能勤快些用传统的方法发酵那就能少加化学品，我们累些少赚点就能别用买肉切剩下的废弃垃圾肉。固定的小店，来买包子的大部分是居住在周围的人，他们中很多老客户隔三差五来店里买包子，买的人多生意好，日积月累下，质量一定要保证。我们赚的每分钱都清清白白。”
谭临谈话到现在面上刚露出认真：“别管亿雪。你想的话，我能帮你创立一个主打绿色健康的品牌，成立后你负责后勤供应我来推广宣传，让消费者建立这层观念，销售交给加盟商让他们按时付给你加盟费。”
周旬道：“那是不是要搞区分来个对比，标榜他们用的是这种原材料这个价，我们那种原材料所以那个价，或干脆上点高科技，加盟商、消费者两头收割。老谭，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把突破下限的事当新标准，而抬高原本应该遵守的东西。”
“当你身边很多人这么做，你却要一意孤行时，你只会被洪水淹没。”谭临劝慰周旬，“像亿雪这么大摊子，前后参与的人无数，多的是金融专业人士。他们无人发声，甚至配合执行的天衣无缝。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周旬沉默下来。
谭临无情揭示：“他们懂游戏规则知道玩法，大家评价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阿旬你要适应现实先生存下来，而不是以卵击石。”
“很多人这样做就代表对吗？还是利益的捆绑在作祟，过高的利润给了他们践踏一切的勇气。很多人沉默那就由我来发声，至少给千万买了亿雪理财产品的人一个提醒，你所抛洒出去的风险是他们在承担。”
谭临立刻道：“你这样只会被利用。李岳扬用柯珂来接近你的目的就是因为你是我好友，由你来发出警告，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把事情闹大，出事的责任我担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谭临的脑子比自己好，周旬很早便清楚，说他笨什么的从不当真。谁叫自己不聪明，笨人只能用笨办法：“我已人到中年，我想过后果，我做的事我承担。我会和你划清界限。”
谭临那里传来微不可查的叹息声：“阿旬，我从小到大酒肉朋友无数，在皖翔身上栽跟头后，几乎没人敢借大额款项给我，连手下员工都觉得我因色误事，我破产后做的那些事他们认为是失去理智、自甘堕落。你是唯一一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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