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呢,就……就对那个舞姬上下其手……”
说这些话,着实为难一个还没出阁的小娘子了。
尔思嗓音微颤,坚持把话说完,“那厨娘说那个画面实在不堪入目,她当下就别开了头没看,当天晚上,伍将军在我们府上留宿了。
第二天快到正午,他才走的,但那晚被他看上那个……那个舞姬却没走,一直留在府里,据说那天晚上,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弄得全身都是伤,老爷和夫人仁厚,让她待在府里,还给她请大夫,养了好几天,伤好得差不多后,那个舞姬才走了……
然而,那个……那个厨娘说,那个舞姬哪里是摔伤了,分明是被那个伍将军折腾的……”
“老天爷!”
尔安忍不住捂住嘴巴,低声斥责道:“这些事情打听来有什么用?别说了,别污了咱们姑娘的耳朵……”
苏流月却是气笑了,一字一字道:“不,你打听回来的消息很有用。”
这对夫妻竟是比她想的还要恶心人。
苏唯礼果然不安分,便是攀上了郑家还不够,也不知道在哪里,又攀上了这么一位伍将军。
很显然,他想利用这位伍将军,进一步在新朝站稳脚跟。
而她没猜错的话,他们下一步,便是要把她嫁给这位伍将军!
尔思和尔安微愣,突然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
尔安忍不住道:“不……不可能罢,老爷和夫人不会这么对姑娘的……”
苏流月却冷哼一声,道:“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咱们都不能坐以待毙,明天,我的禁足就解除了,我要先去我母亲的糕点铺子看看。”
虽然恶心,但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她倒是放心了。
知道对方的目的和意图,她才能见招拆招。
如今最要紧的是,要想办法脱离这个家对她的掌控。
只是,在这个世界,女子生活的处境本就艰难,更别说苏流月初来乍到,一切都毫无根基,要想脱离这个家,谈何容易。
然而,再难也必须尝试,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搞钱,越多钱越好。
有了钱,她才有傍身的资本。
第二天,苏流月起床后,便带着尔思和尔安出门了。
因为已是过了半个月,门房只是看了她一眼,十分敷衍地对她行了个礼,便让她出去了。
苏流月一出门,便叫了辆马车,直奔原主生母的糕点铺子。
那个铺子位于新京的长安街上,长安街并不是新京最繁华的街道,但这条街上有一个学院,每天上课下课的时间,都会有许多学子经过,人流倒是十分充足。
车夫不知道那家糕点铺子具体在那条街上哪处,苏流月到了长安街,只能下了马车自己慢慢找过去。
此时快到正午,街上人流不多,三三两两的,环境倒是清幽。
苏流月一路走过去,忽地,她见到远处有一个店铺外头竟是围满了人,那些人里,竟还有身穿黑色窄袖袍服并红色半臂、腰佩大刀的官府衙役在进进出出。
她脚步猛地一顿,心里已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有一对母子打扮的人经过,那母亲拉着拼命转头想看热闹的儿子,小声嘀咕道:“作孽哦,那家满一芳可是开了十几年的老字号了,谁料那个掌柜竟是个杀人凶手!我瞧着他平日里老实厚道的,啧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呐……”
苏流月心里霎时一沉,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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