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菲被凤容的问题问得微微一震,看向凤容。
“嗯,但是,我不后悔。”禹菲仍旧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
“想哭便哭出来吧。”凤容褪去禹菲沾有血污的外衫,声音格外的温柔,他知道这个女人心中压着的事太多了,也压抑太久了。
终于禹菲有了反应,她定定的看着凤容,伸手抚摸着凤容完美的脸颊。
忽然猛的抱住眼前这个男人,嚎啕大哭起来,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嘶吼哭喊,双臂无力的敲打着凤容的胸膛。
门外回来的德福,从门缝中看着屋内的场景,没有进去,却也默默流泪。
他的主人,终于将内心的一切释放了出来了。
德福看着温柔的凤容,站在门外深深行了一礼:“谢谢你凤容王。”
禹菲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记得凤容一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任由她胡乱的在其怀中哭喊,打闹。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可这一觉似乎很安稳。
而凤容在禹菲情绪崩溃的那个瞬间就暗自发誓,这个女人的未来由他来保护,绝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禹菲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下午。
凤容安排了戏院,禹菲逼迫自己看起来心情大好的样子。
可是当他看见凤容一身鲜血时,怔住了,心颤了颤,走上前端详着眼前的男人。
“剿匪去了?”禹菲语气不善,她有气,但更像生自己的气。
“嗯。”凤容像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说些什么,站在原地,任由禹菲检查他的全身。
“大获全胜?”禹菲仍旧不是很开心,他知道这些血是别人的。
可是她却在想,在这个通讯并不便利的时代,眼前的男人会不会有一天就回不来了。
“嗯。”凤容甚至不敢抬头。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个能让他低头的人,当然第一个是他的父皇。
“确定没有受伤?”禹菲的语气忽然缓和下来,她发现凤容没有外伤。
可是这个时代是有内伤一说的啊。
凤容闻言抬起眸子,对上禹菲担忧的脸,心情大好抱住禹菲,吻了她的额头:“没有。”
在确认凤容完全没有受伤的状况下,禹菲暗自松了口气,恢复成往常的样子,她似乎有意压制自己的情感一般,推开了凤容。
“子衿,快给你家王爷洗洗,我可不想带着血腥味去看戏。”禹菲一脸的嫌弃,看向身后同样一身血污的子衿。
凤容跟着子衿离去后禹菲认真的看向德福:“阿德,你能不能教我习武?”
“可是你现在的经脉没办法再聚内力了。”德福有些担心的看着禹菲,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想什么,毕竟她总是那般的付出一切,从没想过自己。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禹菲的眼神坚定,可语气却有些不确定,她不确定现代的自己能否学得会这些。
也不确定这具身体能否扛得住,更不确定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
禹菲忽然想到了什么,掏花娘给的腰牌,递给了德福:“禹门的事你查的不多了吧,现在先放放这个事,帮我去找下花娘,我需要她治好我,无论什么代价。”
“可是!”
“什么?”
“没什么,小的领命。”德福没有理由拒绝禹菲,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性格,若是拒绝她定会想办法找别人去做这些事,这是德福最不愿意的,最终只能离去。
戏院中禹菲完全没有心思看戏,戏后便要求凤容明日回京,中间不可耽搁。
凤容不知道禹菲为何会这般变化,但也欣然答应,毕竟凤都还有很多要事需处理。
由于禹菲的催促,整个路程都是快马加鞭的行进,不到十日他们就回到了凤都,德福也在第八日与他们会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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