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北凉王如今正在战场之上,就由悲凉世子玄墨作为娘家人,在颁布圣旨的同一天认下了禹菲这个义妹,将北凉王夫妻的信物交给禹菲后,在凤都北凉王的府邸与禹菲共度最后的单身生活。
由于朱雀国的习俗,婚前双方不得见面,这让禹菲有机会好好了解了北凉世子,这个看似纨绔实则心怀大义的男人。
“妹妹,你在这啊,虽然是盛夏,你这穿的也太单薄了,生病了摄政王会杀了我的!”玄墨拿着一件外商,披在赏月的禹菲身上。
“他没那么小气,兄长也睡不着?”禹菲仍旧看着月亮,她是真的喜欢在这样的世界观星赏月,虽然她看不懂星星的排列,也不明白所谓的星象。
“嗯!要不要来一杯!”玄墨单手拿着琉璃酒壶,还有两个琉璃杯在禹菲面前晃了晃。
“要来!”禹菲笑着接过一个琉璃杯,自然的让玄墨给自己斟满。
“还有五日啊,我可爱的妹妹就要嫁人啦!”玄墨举杯看着天上的月,一饮而尽。
禹菲看着玄墨的双眸,举杯同饮:“兄长是在担心父亲吗?”
“父王他不年轻了,这次白虎有意与东瀛合作,我却不再他的身边!”玄墨继续斟满二人的酒杯。
“白虎内忧还没解决,就主动制造外患,真想不通白虎君王的想法啊!”禹菲虽然只见过北凉王两面,但是这个人他很喜欢,更何况现在是自己的义父。
“白虎惊扰朱雀数十年间,父亲一人镇守北凉,妹妹,白虎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不堪!”玄墨炯炯目光看着禹菲,他知道这个女人第一个想要攻陷的就是白虎国,可是在北凉长大的他最清楚不过,白虎并不是看上去那般,他们在隐藏着什么。
禹菲看着玄墨的眼,她知道这个男人没有信口开河,也能想象到,为什么看似最弱的北关需要最强的玄家守护。
“兄长为何现在还不娶妻?”禹菲继续赏月,完美的转移了话题。
玄墨也明白禹菲的意思,这个世界的异姓王是世袭罔替制,但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嫡长子必须婚配后方可继承。
“北凉的二十万铁骑正在为了梦想抛洒热血,我这个世子又怎忍心独自享乐,无法确定的安稳,我又怎能让我未来的妻子像母亲一样,在父亲出征时独守空房!”
禹菲听着玄墨似乎没有波动的语句,转过头盯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男人,【呵!这就是所谓男人吧!】
“兄长有喜欢的人吗?”
“那到没有!”
“我没记错的话,母亲她,罗莎郡主是西域圣女吧!”
“没错!”
“西域圣女武功了得,听闻父亲出征母亲就会留守,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们,而是为了保护边城的百姓,曾以一人之力抵御偷袭外敌数百人,没错吧!”
“那时我才十三岁!”
“知道为什么母亲从不阻止父亲出征吗?”
“不知!”
“这就是所谓的爱,绝对的信任,不是信任父亲一定会胜利,而是信任自己有能力替父亲报仇!”
此番话一出,玄墨似乎被飓风吹过,是啊,小时候他问过母亲啊。
“母亲,父亲又要出去杀敌了吗?”
罗莎郡主宠溺的抚摸着幼小玄墨的头:“嗯!”
“父亲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们,是因为父亲不喜欢墨儿吗?”
“你父亲是怕回头后不舍得离去,只有这样才能了无牵挂!”
幼小的玄墨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望着父亲的背影,好似童言无忌的戏言:“可是见不到墨儿最后一面怎么办啊!”
罗莎郡主握住幼小玄墨的手,看着已经消失的人影,坚定的说道:“那个时候,母亲会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的!”
此时的玄墨在禹菲的话语中才终于明白当日母亲话中的意思,那不是担心父亲的离去,而是坚信自己的能力。
禹菲并不知道玄墨在回忆什么,继续道:“父亲之所以能毫无顾忌的走向战场,一定是因为有母亲在他的身后吧!”
玄墨终于理解,父亲每一次离去的不回头,原来这也是信任着母亲信任着自己啊!
“兄长,不要在装成无害的世子殿下了,那日狩猎你一直躲在暗处吧,你只是想看看凤容的能耐,对于豸兽的出现你完全没有惊讶,就已经出卖你了。”
禹菲拿过玄墨手上的酒壶给自己斟满,浅尝半杯:“你也想看看我这个未来的‘家人’到底是否合格吧!”
“被你发现了!”玄墨勾起嘴角笑的很好看,这一笑让禹菲竟然有些恍惚。
【毕竟是某种意义上的中欧混血,这脸确实具有杀伤力啊】:“不仅是我,应该说,都发现了!”
“那道是,摄政王从来不养闲人!”玄墨并没有打算隐瞒,毕竟自己的父亲一直支持凤容,这让他想要好好看看凤容的能力,以及这个让凤容神魂颠倒的‘妹妹’,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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