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禹菲默默叹息,她不是那种特别会玩心机的女人,这让她觉得自己的虐渣道路可能会无比的坎坷。
越想越心烦的她,起身独自走出客栈,一脸忧愁的看着过往人群,暗怪自己上辈子没有学习白莲的招式。
一生自哀,不懂示弱。
并非强大,只因那令人可笑的自卑,亦或是不知所以而生的所谓自尊。
“阿姐?你怎么自己在这?德福呢?”禹贡看着禹菲瘦小且孤落的背影,大声询问。
“偷偷溜出来,没告诉他,应该是在给我们做饭吧!”禹菲没有回身,仍旧盯着过往看似忙碌的人群。
“阿姐,莫要太担心姐夫,他可是我的师兄,世间能伤他的人屈指可数!”禹贡以为她仍旧担心战事,上前安慰。
“并不是担心他,而是在自省!忧愁之事不过是可悲的复仇心罢了!”禹菲不知为何,会有此感叹,更加怅然。
曾几何时她可是拼了命的想要挽回那个男人啊,如今却只想让他尝尽自己的苦,女人啊,还真是善变。
或许自己才是最可恨的那个人吧。
细细想来,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也许是亲手所为。
懦弱和爱并不能成为心酸的借口,所有的因果均为亲手而种。
盲目的自信,鲁莽;不听劝;自以为感动世人的付出。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盛大的自我满足,和自我催眠罢了。
不肯承认自身过错而选择不放手,不懂及时止损却催眠自己那不过是一时的。
当脱离事件本身,再次回首,才明白,苦了自己也害了身边之人。
如今想来,用不懂爱,盲目爱,去说这一切,还真是有些卑鄙。
“阿姐,我陪你走走吧!”
“也好!”
所谓人生七苦到底为何?字面的意思真的能解释吗?
禹菲不得而知,只知道,那一句,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的真正道理。
所谓的一往情深,不是盲目的屈从,也不是自以为是的付出。
而是自爱从而更好的去爱。
爱是令人舒服的事情,可自己为何现在才想明白?是上天的试炼还是自己的行差踏错?她想不通,也无法想通!
禹贡看着一直默默不语的禹菲,安静跟随,他知道她回到这个城市一定会受到打击。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好好思考。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七苦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真如字面所言,还是另有深意?”忽然禹菲自言自语的说出佛家七苦。
禹贡驻足,诧异的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
禹菲也同样停下,转过头盯着自己的便宜弟弟:“贡儿,你如何认为?”
禹贡用手托住下巴,低下头认真思索片刻:“生老病死非人力所能及,此为苦亦为幸,苦的是我们不能干涉,幸的是一切皆为活着的证明。”
禹菲点头,对于禹贡她一直享受着他无私的亲情,没有好好的去了解这个弟弟。
“爱别离嘛,斯以为,并不是所说爱的那个人,反而是一种抉择吧,人活于世总要不停的去选择,选择的同时就一定要放下,而放下之物绝非不喜,只不过是无可奈何罢了!”
“没想到我的贡儿对佛道也有研究啊!”禹菲欣慰一笑:“是啊,放下之物绝非不喜,但绝对也是自己的欲望啊!”
“阿姐如何看待怨憎会和求不得?!”禹贡忽然反问。
禹菲转头,看向街道,缓缓开口:“有欲不得,便生怨憎,憎而不满,终将难求!”
“听两位小友畅谈道法,不知小道可否一同?”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突兀站在二人面前,开口询问。
禹菲淡淡打量,想起了古时佛道不分家,微微点头:“当然!”
如此三人找了个茶馆,探讨人生。
“小道,清玄子,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小道士给禹菲和禹贡倒上茶水,温吞询问。
“禹菲。”
“禹贡。”
“方才听二位探讨七苦,姑娘的解释让在下佩服,不知可否请姑娘细说其中!”清玄子拱手,看着禹菲。
禹菲拿起茶杯,微微一笑:“世间九万文字中,唯有欲字,说不清!”
清玄子听着禹菲的话,没有作声,心中却是一惊,他游历多年。
听闻最多的,便是那情字难求,最为伤人,还是头一次听说欲字的,顿生好奇,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解释。
“欲字拆开,便是谷,欠相伴。谷为峡亦为渊是吃食也是万物始源,从水半见,出於口。泉出通川为谷,两山闲流水之道也,又有稃甲,百谷之总。欠为口中之气亦为身体发肤,更有亏乏不得,不满不够之意。如此看来这欲,早就被老祖宗看透了啊!”
此言一出,禹贡和清玄子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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