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板子上,都是十来岁的小孩,青春洋溢的气息常常让人招架不住,桑溪虽然时不时说他两句,但却不是生气的语气。
“这里就属你话多了,你瞧人家司晋和赵听武,都安安静静地干活,哪像你这般聒噪。”
娃娃脸少年乔安小脸一垮,狗狗眼顿时下垂,露出楚楚可怜的委屈样:“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这年头说实话都要被数落了。”
说完,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那表情,仿佛真的像一只耷拉着尾巴的可怜小狗。
桑溪:“……”
桑溪一口气没提上来,被他气笑了:“司晋,听武,一会儿穿完串,给我狠狠打他一顿,免得他天天一张嘴闲不下来。”
司晋和赵听武齐刷刷道:“小溪姐放心,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乔安的垮起一张娃娃脸,眉毛皱成一团:“不要吧,小溪姐你平时最疼我了,怎么舍得呢?”
桑溪笑眯眯道:“舍得。”
乔安:“!”
说完,她转身出去洗手了,徒留哀嚎的乔安和幸灾乐祸的几个少年。
几个少年平日里都在一起干活,早就玩在了一起,都才十岁出头,还是些小孩子。一般这个年纪镇上的人已经送去私塾读书了,可是他们家里都穷,根本交不起束修和笔墨纸砚,便小小年纪就出来帮工了。
别看乔安平时不着调的样子,干活的时候机灵又手脚麻利,在铺子里跑了一个月的堂,从来没出过差错。
另外两个少年,虽然话不多,活也干得不错。
乔安和司晋都是铺子里跑堂的,赵听武是后来招的,在小厨房里做饮料,因为用的都是山泉水,桑溪也不怕这种手艺被人学了去。
顾大哥回村子里,木工的手艺不能落下来,更何况成日在铺子里打地铺也不是办法。顾怀山也去了山上打猎,天气冷了,说要打狐狸和鹿做冬天里的棉衣和毯子。
顾大嫂收账,桑溪还是在外面烤串,好运来烧烤铺渐渐走上了正轨。
一开始来铺子的人都是来尝尝鲜或者是以前买皂荚皂豆的老顾客,现在很多已经成了烧烤铺子的熟客。来吃烧烤的客人就像自来水一样,将好运来烧烤铺的名声打了出去,所以慕名而来的人倒是没断过。
刨去成本,烧烤铺子每天的进账已经稳定在了每天十五两,一个月下来,已经攒了不少钱。
晚上,正是烧烤铺子人多的时候,因此常常开到晚上十点才关门,因此烧烤铺子的营业时间成了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
桑溪从门外回来,少年们已经串好了串,在大厅里闹成一团。
“都停一停。”桑溪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他们。
几个人顿时停止了打闹,听话的站成了一排。
一个个半大小子。
桑溪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子:“这是你们这个月的工钱,想不想要?”
几个少年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闪闪发光。
“想!”
桑溪把钱袋子里的钱分成了三份,发给了三个人,道:“当初说好的是中午管饭,一天十文钱,一个月是三百文,都在这里面,快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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