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溪在苏枕凤和桑刘氏之间来回打量,漆黑的眼睛看的两个人不由得心慌。
苏枕凤咽了咽口水,明明桑溪的眼神无波无澜,却无端地想起那一日她一个人把他和方荣轩都害惨了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联合起来的,桑溪看了几眼,便回头。
桑溪笑了笑,道:“县令大人,他说谎。”
苏枕凤虽然被桑溪那一眼看得有些脊背发寒,但一听她这话,瞬间便反驳道:“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县令在看了看两人,桑溪虽然跪在地上,但俨然不卑不亢,云淡风轻,气定神闲。而反观苏枕凤这个苦主,他却脸红脖子粗,衣服沉不住气的样子。
他不由得佩服这位桑小娘子的沉着冷静。
平头百姓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官府打交道,听到官府两个字可能都吓得说不出话了,而桑溪这个嫌犯却如此冷静,倘若不是作恶多端,死猪不怕开水烫,便是真的有几分气度。
苏枕凤道:“大人,是不是真的,让医官验验伤便知。”
县令与师爷对视一眼,师爷高声道:“带苦主与人证去二堂验伤!”
衙役把哆嗦着身子的桑刘氏与苏枕凤带下去验伤。
县令对桑溪道:“你方才说苦主是说谎的,可有证据?”
桑溪将回门那天与桑刘氏有些龃龉的事说了出来,又原原本本地讲述了是自己先开的铺子,苏枕凤一开始剽窃照搬,到最后甚至不择手段的绑架她的事情。
她讲事情条理清晰,娓娓道来,听了的人不免都因为她宛如清泉的嗓音所吸引,有一种奇异的说服力。
“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桑溪举起四个手指,道,“如有一句假话,我必遭天打雷劈。”
此言一出,堂上的人顿时都惊了。
发这么狠的毒誓,一时间人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无辜的,还是真的不怕遭报应。
县令与师爷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迟疑。
县令已经在安德镇待了多年,判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案件,有些人在堂上一跪,他们就能看出对方所言虚实,是否有冤屈。
他们看着桑溪,这小娘子从第一眼让人看着就舒服,举止大方,说话井井有条,明显不像苏枕凤口中那般的作奸犯科之人。
这时,衙役将苏枕凤二人送了出来。
医官道:“确实是近日的伤,且都是人为的。”
县令皱着眉,看向桑溪:“人家人证物证齐全,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吗?”
苏枕凤一脸得意,同样看着桑溪,他似乎已经断定桑溪毫无还手之力。
桑溪道:“如果是苏枕凤的伤,那我认,不过正如我之前所说,是正当防卫。县令大人愿意给他们验伤,不若也叫医官给我也验验伤,我到现在,胳膊上还有他用绳子勒出来的淤青。苏枕凤的伤不过是我正当防卫。而桑刘氏的伤,也就是我那从我未出嫁时便处处欺凌我的大嫂,我自回门那日之后,便从未与她见过,我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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