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煞风景。
桑溪强忍着把视线放到他脸上,尽量忽略那个丑东西。
想起昨夜的事情,她不禁扶额。
——“你上学不需要书包吗?”
说好要上学之后,桑溪忽然问道。
顾怀山心思没那么细,说要上学之后便只想着那束修费以及笔墨钱,哪里还会想到书包这种东西。
他犹疑道:“我手上拿着便可。”
桑溪摇摇头,脑海中蹦出来顾怀山乖乖背着斜挎书包上学的样子,承认有些被萌到,她自告奋勇道:“上学怎么能没有书包呢?我给你做。”
说着她就去找布料和针线,顾怀山原本要制止,虽然桑溪亲手做的书包有些诱惑力,但毕竟天色已晚,晚上做针线活伤眼睛。
奈何桑溪很固执,脑海中都是顾怀山背着书包上下学的样子,便执意要给他缝一个书包。
顾怀山一拦,她便道:“你是不是嫌我,不想背我缝的书包?”
顾怀山哪敢嫌弃,急忙道:“没有,我只是怕你伤了眼睛。”
“一次而已,不会的。”
桑溪兴冲冲地拿出针和线,开始缝书包。
上一次拿针线还是年少时,那时妈妈很早就丢下她另嫁他人,小时候没什么衣裳穿,衣服破了就缝一缝继续穿,缝破衣服一直持续到高中,才被豪门老爹认回去。
但大概她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缝了很多次还是不怎么精细,经常被针扎伤。
做书包还是第一次,后来虽然生活在水深火热的豪门里,但好歹吃穿不愁,许多年不碰,让本就不熟练的针线活雪上加霜。
桑溪先在布上画出两个布片,然后拿起来缝。
“嘶——”
一声低呼,她不慎被针扎了一下。
顾怀山原本就在紧紧盯着她,看着她的动作,连忙执起那根食指,因为用劲不大,只隐隐看到一个孔。
“疼吗?我去给你拿药膏?”
神色紧张,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她受伤的手,仿佛被扎了一下是受了多重的伤。
桑溪:“……”
桑溪本来有点感动,听到后半句果断把手拿出来。
“哪有那么严重啊,等你把药膏拿来都要愈合了。”
顾怀山关心则乱,闻言,仍是紧张地看着她,桑溪动作熟练中又带着生疏,每一针都落在意想不到的位置,顾怀山光是看着针起起落落,一颗心就悬了又落,起起伏伏。
神情很是认真,在葳蕤烛火下仿佛披上一层柔光。但是看到那粗的甚至笔都能从里面掉出来的针线,柔光滤镜便即刻碎个干净。
顾怀山:“要不我来缝吧。”
桑溪摇摇头:“我来。”
顾怀山担心地看着她,正欲说话。
桑溪:“你不懂。”
“?”
桑溪叹了口气,和蔼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
顾怀山看着她缝完了书包,还在书包外缝了一个小布袋,美其名曰给他装铜板上学买零嘴。
“快试试。”桑溪一缝完,便献宝似的迫不及待要让他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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